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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百食環署清潔工發動罷工 抗議食環署苛刻老工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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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行動媒體】2018.8.6

2018年8月6日早上,過百食環署清潔工發動罷工,抗議食環署施壓,逼外判商懲處、解僱老工友。

在場觀塘區立高轄下清潔工友,來自多個不同工作地區,包括來自三家村、同仁街、瑞和街、月華街、牛頭角、基然里、定富街、油塘等等。有工友指,最近工作時,「白衫」上司不准他們飲食,連飲水都被催促。據悉,食環署連日來向外判商施壓,要針對年老工友,作出懲罰甚至解僱。

罷工工友在觀塘瑞和街市政大廈外聚集,要求食環署給出一個交代,當中有六個工友已超過七十歲。據悉,連受指令的外判商都對食環署的命令不滿。

職工盟清潔服務業職工會聯同女工會清潔工人職工會(下稱兩工會)表示,罷工六小時後,食環署作出妥協,願意就多項嚴苛安排,包括飲食、接收投訴的處理時間、反光衣、指定時間簽到等問題作出讓步。

兩工會將密切接觸工友,接續幾日觀察安排是否合理,了解改善安排,並會繼續約見食環署。

兩工會對食環署未有邀請工會參與會議表示非常遺憾,反映署方未有誠意聆聽最前線工友工作的困難, 兩工會將會約見署方,要求署方改善制度上疆化的條文,以及保障工友職業安全,避免倒餿水清泥頭的工作落在清潔工身上。

圖片來自: 香港婦女勞工協會


外傭團體晤勞工處 爭取加薪至5500元追生活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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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多個外傭團體代表今日與勞工處會面,要求提升最低月薪至5,500元,及改善工作環境以及違規中介等問題。團體代表會後表示,已向勞工處清楚表達訴求,惟就薪資調整方面,處方回應表示需要平衡各方利益。

亞洲移居人士聯盟代表Eman C. Villanueva指,要求將月薪由現時4,410元調整至5,500元,食物津貼則由現時1,053元增至2,500元,他認為香港物價上漲,每月5,500元的工資是基本水平。

職工盟組織幹事劉嘉美對於勞工處未能安排於星期日會面感到遺憾,許多需要工作的外傭未能出席。她重申,外傭所得到的工資非常低微,「現時嘅工資水平嚟計,如果換返做時薪嚟計,即使當工人每日10個鐘頭返工,佢哋嘅時薪都係得14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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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grina

外傭Magrina表示,其實5,500仍不足夠生活及養育家鄉的家庭。她稱在香港工作了5年,需要工作至零晨,休息時間不足,居住環境亦需改善,希望政府聆聽他們的需要。

在港工作了6年的菲律賓藉外傭Melony表示,為第一名僱主工作期間,僱主未有提供足夠食物,更不時以言語羞辱她,又曾故意把咀嚼過的食物給她吃,她需要以自費的餅乾和水充飢。她又指,該僱主並未提供睡床,即使在冬天,她仍需要躺在窄小的地板休息。她要求政府規管工作時數及食物待遇,保障外傭的健康。她又稱,首6個月近一半的收入(大約2,000元)都用作支付中介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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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lony

Eman C. Villanueva表示,團體在會議要求打擊違例中介,及要求保障外傭居住環境,要求政府應為此訂立標準。團體又希望政府規定外傭的工作時數,保障他們休息時不受打擾。團體亦要求政府正視外傭被迫抹外窗的問題,保護不順從僱主抹窗要求的傭工。

劉嘉美表示,勞工處答應會在網上公佈違例中介名單,但她憂慮中介公司會透過不同形式逃避法律責任,並以不同名義重施故技。

記者:黎瑩瑩

美國華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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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2012年美國史丹福大學發起北美鐵路華工研究工程,對鐵路華工進行了大規模深入的調查研究,中台學者據此資料發表了不少文章和書籍,更能全面反映當年美國華工的生活,其中不不少資料推翻了以往論述觀點和結論,龍少將華工生活的資料整理出來,當中主要是鐵路華工,因美國土地廣濶,所以各地華工生活未能一一呈現。

華工準出國

中央太平洋鐵路決僱用華工最多,總共僱用了一萬二千至一萬五千人。[1] 招工傳單以有優厚工資,舒適宿舍和衣着,豐富食物,可隨時寄信和匯款給親友。」每月工資有二十八元,[2] 來吸引華工赴美。以鐵路華工來看,廣告內容與事實相差並不是有很大的距離。

華工赴美船費約為五十四元,[3] 當時大部份華工都没有這數量的現金,所以會由勞務公司代付船費,或向外借債,江門五邑華僑華人博物館的1862年赴美華工借路費《讓帖》:

立讓帖人益所,今因用銀急用無處計備,父子酌議願將咸豐七年自己與益生合出銀四拾両整,掌與振培從金山採金,立有按帖,言明對期本利賠還銀壹百貳拾両整,如過期無銀交清,依壹百貳拾両之銀,計息每両每月叁分算名下……

同治元年十月二十九日
立讓帖人 益所
代墨人 任振美[4]

這些借債貸款人大部份與勞務公司有連繫,因此這些華工又稱賒單苦力(Credit Ticket System),賒單是粵語,賒欠船票的意思,賒單苦力主要來自珠江三角洲各縣,幾乎全部從香港出國。港英說他們是「自由移民」,實為押身抵債的契約勞工。美國人稱華工為中國苦力(Chinese Coolie)。

赴美華工以台山人最多,1877年台山海宴鎮沙欄墟李姓勞務經紀勸募了一百人到美修鐵路,白人勞務承包商給他每募一人1元的酬勞。 [5]

鐵路華工簽後獲發75至125元旅費。[6]

由香港赴美乘帆船約需時兩至三個月,若於從10月至3月出發約一百天左右,4至9月順風則75天左右。[7] 據資料顯示,中國往美船隻於1852年2月至8月,航程最長的為93天,最短的為34天,多數為五至九十天,每艘船載客由二百至五百人不等。1852年5月15日至7月1日間,由三藩市返中國的船只有5艘,乘客71人,其中4艘以香港為終點站。1852年1至月到三藩市的華人有18,040人,當中17,982人來自廣東。[8]

1848年美國通過《美國乘客法案》,監察赴美船隻的通風、清潔和乘客數量,是據英國1852年的《乘客法案》衍生而成,原來以白人計每位乘客要至少有12呎空間,因廣東人體型較細小,改為15呎。船上要有淨水,糖點、充足白米,豆、鹹猪肉、醃菜、香煙或鴉片、茶、調味料和柴等。不能煮食時每要供給兩磅餅乾。要尊重乘客。1835年香港的《乘客法案》還規定要有足夠藥品和醫療用品,如藥膏、麵粉、湯、薄荷油、酒精、梳和糖等。[9]

1856年1月,港英據英國通過的《中國乘客法》,頒佈《中國乘客一八五五法案》,規定運送苦力的船隻沒有許可證就不可以離境。《中國乘客一八五五法案》修改乘客空間,藥物和飲食的規定。寶靈認為有助自願者出洋,減少綁架和欺詐。[10]

雖然這些法例有助改善華工的處境,但由於英國船主蓄意規避,港英又貫徹不力,因此後收效甚微。

最大的華工勞務公司是熊華公司,東主是熊華,原籍台山三合鎮大朗村,他從台山招募鄉親赴美工作。原籍台山的僱傭公司東主尚有陳宜禧(1844-1929)、陳程學(1844-1927)、和李天沛(?)等,他們在台山等四邑地區招募華工,後來他們還為南太平洋、北太平洋和西部鐵路公司提供華工,甚至是加拿大太平洋鐵路。[11]

陳宜禧是台山斗山鎮朗美村人,1860年赴美在工程師家做雜工,學會英語進入鐵路學校讀書,在鐵路工作晉升為技工,更進一步任工頭,成立廣德公司負責招募華工赴美。1904年回鄉興建新寧鐵路。[12] 其第五代孫是歷史學家陳明銶博士。

太平洋鐵路完工華工遭解僱四處流徙尋找工作,一部份到北太平洋公司繼續從事築路工作,一部份到南方路易斯安那州或密西西比州,補充黑奴解放後離去後遺下的工作崗位,約有五百人到約從事低下工作,其餘散居西圖至佛羅里達州各地。[13] 後加拿大築太平洋路吸收了部份鐵路華工。

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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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資料都是說資本家以低工資剝削華工,華工因工資低搶去白人的工作崗位,但據最新資料顯示情況稍為不同。

華工每天伙食費為35美分,而墨西哥人則是65美分,而每匹馬每月的飼料費是55元,比華工的伙食費多。鐵路華工剛開始時月薪為28美元,接着提高至30美元,白人勞工是35美元,後來繼續提高至35美元,與白人勞工相近。華工食宿自己負責,白人勞工每月有0.75美元伙食補貼。1861至1864年間,聖荷塞至三藩市的鐵路華工與白人勞工工資相同。[14]

最低薪是建造新澤西州米德鐵路,合約規定月薪為9美元,另有價值9美元的猪肉、豆類和飯等,約等於日薪3角5美分,尚有合適居所提供。承包商多會提供廚師,部份華工則自行煮食。[15]

華工平均月薪26至35美元,每月工作26天,食宿自費。[16]

愛爾蘭工人日薪2.5至4.0美元,另有每週5美元食宿費。睡大車廂,吃馬鈴薯、牛肉和麵包,飲咖啡。[17]

1880年新澤西州從事洗衣業華工,月薪為40至48美元,更有84美元的;紐約宿舍負責伙食的華工月薪為30至50美元,家庭傼役則為18至30美元;紐約家庭傼役和煙廠華人工資比德國和愛爾蘭人為高。[18]

鐵路華工月入約26至35美元,每月可剩13至20美元,兩年工作期間可儲三百至四百八十美元。[19]

1870年三潘市華人工資只是白人的一半。[20]

工傷

中央太平洋鐵路没有保留華工工傷記錄,估計遇難者約為一千至一千五人左右,即約佔華工總人數的一成,部份遇難華工於竣工後數年,由退役華工返回內華達山脈尋回遺體,稱為「接先友」。[21] 按鐵路長度計算,平均每兩英哩有3名華工喪生,接送回鄉的屍骨重達二萬磅。[22]

美國國內觀點認為死亡總數是五至一百人,趙耀貴詳細計算因工死亡的華工為1,346人。没有華工因天氣熱中暑的情況出現,因為他們都戴上竹帽。很多愛爾蘭工人死於瘧疾,因他們直接飲用溪水,華工則相反,很少人死於瘧疾,因他們煲水冲茶飲。[23] 部份華工死於天花,曾引致華工工作意志消沉。[24]

1879年2月13日南太平洋路賴茨隧道着火燃燒,10餘名華工重傷,其中5人因傷重死亡。11月17日發生兩次爆炸,24人死,17人重傷。1881年的山泥傾瀉沖毁華工營,死去10餘人。1874至1880年間的三藩市蒙特利灣(Monterey Bay)有50名華工因工死亡。 [25]

1878年南太平洋窄軌鐵路隧道發生爆炸慘劇,資方將工資提升至1.25 美元,增加了0.25美元,以吸引華工回工地工作。[26]

在普羅蒙特雷山區,華工與愛爾蘭工人開始接近了,據說有華工被愛爾蘭工人炸死,華工也傳說會炸死愛爾蘭工人。[27]

1865年底到1866年初開鑿唐納隧道時,連續兩年遇上美國歷史上罕見的嚴冬,很多華工凍死在帳蓬裏。幾個月後發現他們的屍體時,有的還握著鐵鏟和洋鎬。當時,就有數百名死難的築路華工的屍骨被送回中國埋葬。當然葬身崖底的華工是不包括在內。接連5個月的暴風雪使雪崩頻繁發生,有時候整個營地的華工都被埋沒。

1866年冬在塞拉嶺通道施工時,有五百到一千名華工死在雪崩。1867年內華達遭遇最大的暴風雪,積雪厚達四米深,工人仍繼續施工,經常有人在勞動中被暴風雪奪去生命。[28]

1868年工程延伸到內華達山,約有一千名華工死在這裏。1970年從當地沙漠中挖出二千磅(約合907.2公斤)的華工屍骨。廣為流傳的「每根枕木下面都有一具華工的屍骨」,這句話絕非誇大其詞。[29]

華工生活

華工煮食用兩個爐,一個煮飯一個炒菜,每天洗用熱水擦澡,白人則少。華工閒來賭博,吸鴉片,當時美國大部份地區吸鴉片是合法的,華工以吸鴉片作為止痛劑和社交活動,較少醉酒。[30] 娛樂除賭博外,部份華工用帶來的廣東樂器自娛,吹拉廣東音樂,白人視為如動物的噪聲。

賭博以番攤和白鴿票為主,白鴿票又稱為小闈姓,在華人社區存在約一百年,至二戰後始被取締。拉斯維加斯和雷諾賭場的keno,就是複制自白鴿票。[31]

有洗澡問題龍少回想年青時看美國古羅馬電影,經常有公共浴室的場境,再聯想到1894年香港爆發鼠疫,起因與公眾衞生有關,事後港英在西環設立公眾浴室和公廁,故有華人不愛洗澡,而歐美人士愛洗澡的歪想。讀了以上資料才恍然大悟。再回憶二十多年前深入廣州和福建的農村旅行,屋宇內都是没有廁所更談不上有浴室,廣州市內解放前的樓宇也是如此。當時北京社會院內的宿舍有公共廁所,洗澡要到公共澡堂。

近日讀英國軍醫戈登的回憶錄:《一個英國軍官的中國觀察實錄》(上海:學林出版社,2018)第261頁,指香港華人比英國低下階層人士講究個人衛生,應包括有洗澡習慣,從另外一些零散資料得知當時華人平民區樓宇也没有廁所,更談不上有浴室。戈登隨軍北上廁所設備是他重視的一項問題,購物名單中更不能少洗澡用品。戈登調查研究所得,發現軍人經常染病因身體大量汗而没有換衣服,可能亦没有經常洗澡。

清中興重臣曾國藩很少洗澡,與他同是湖南人的毛澤東愛以冷水浴來鍛鍊身體。

義和團之亂隨英軍行前進的記者,記錄了英軍的飲水和洗澡情況,「讓人吃驚的是,軍隊並未因為飲用白河的污水而遭受更多的痛苦。乘船的人被迫得喝污水,在岸邊扎營的人寧願喝它而不願費事去最近的水井裏提水,在所有的民族裏,英國水兵似乎永遠是這樣的。他們非常口喝的時候,無論水質多麼有害,軍令和軍官都無法阻擋他們喝水。這水對於洗澡來說都已經是很糟榚的了,但是酷熱難耐,以致到了晚上,有些人很高興在這樣的濃湯般的流體中游上一次泳,有人試圖忘記那些面部朝下的男男女女的屍體所帶來的精神壓力。」……水面不時有屍體浮過,該名記者見到後,有一兩天不敢河裏洗澡。[32]

某天晚上該名記者在通州城邊遇見了數百名日軍,在一片大池塘邊洗澡,洗衣服。指日軍到了有水的地方就會洗澡,是愛乾淨的民族。他到達北京時已經四天没有洗澡,在一座廟宇內就可以洗個痛快,洗澡後吃過飯,可以愉快而安靜地抽烟。[33]

休斯頓德州中央鐵路工場設立華人商店,出售華人愛用的物品和食物,如豆腐、薑、果皮、大豆、紅瓜子、筷子、中式紙張、中式筆墨、中式鞋、鞭炮和過年用品等,部份承包商也從事華工生活用品供需生意,後來且成為部份人的主要收入來源。[34] 工地火車上有兩卡華人商店車廂,出售日用品,部份食品由香港和廣東直接進貨。華工勞務承包公司西森沃力斯公司從香港直接購入茶葉,不經三潘市,可能因數量大,可節省一筆大金額。1882年該公司從批發購入五千磅猪肉,供應給雷諾到奧格登段工作食,又不准華工工頭惠顧沿線的本地商店。[35]

鐵路華工的經常吃的食物是廣東菜,內有:白飯、麵、猪肉、蔬菜、魚、蠔豉(乾牡犡)、菜乾、魷魚和鹹魚等。有時吃鮑魚、筍尖、海苔、切碎白菜、草卙和果仁等。假日吃雞。[36]

鐵路華工吃上今天的上等食材鮑魚和龍蝦,因為三藩市灣門多西諾縣和蒙特利華人漁村,他們以捕魚撈蝦為生,提供了些食材。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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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工來回要83.2美元(包括賒單利息),以月淨收入17美元計,要8個月才能賺夠回國船費。[38]

鐵路承建商中,約翰.穆瑞.福布斯是從事中國茶葉貿易致富的,也是世界首富中國商人怡和行伍秉鑒的義子。[39]

整理本文時參考了大量網上資料:如《維基》、《雅虎》、《百度》、《一瓢的博客》和《僑報網》等上百條資料,若未能在註解列出,請見諒。

若有興趣進一步研討交流,請發電郵到本人電郵地址: leungpolung@gmail.com。

[1] 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1-60頁。
[2] 沈衛紅著:《金釘》(廣州:廣東人民,2017),第37-38頁。鄭萬里等著:《夢回東方》(廣州,廣東人民,2011),第16頁。
[3] 鄭萬里等著:《夢回東方》(廣州,廣東人民,2011),第16頁。
[4] 鄭萬里等著:《夢回東方》(廣州,廣東人民,2011),第17頁。
[5] 沈衛紅著:《金釘》(廣州:廣東人民,2017),第37頁。
[6] 梁恒達:〈香港在建設北太平洋鐵路中的橋樑角色〉,載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255-256頁。
[7] 梁恒達:〈香港在建設北太平洋鐵路中的橋樑角色〉,載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256-257頁。
[8] 沈衛紅著:《金釘──尋找中國人的美國記憶》(廣州:廣東人民,2017),第14-16頁。
[9] 梁恒達:〈香港在建設北太平洋鐵路中的橋樑角色〉,載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256-258頁。
[10] 梁恒達:〈香港在建設北太平洋鐵路中的橋樑角色〉,載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259頁。
[11] 沈衛紅著:《金釘》,第154-155、381-390頁。梁恒達:〈香港在建設北太平洋鐵路中的橋樑角色〉,載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252頁。
[12] 沈衛紅著:《金釘》,第46-47頁。
[13] 湯錦台著:《千年客家》(台北:如果,2010),第252頁。
[14] 沈衛紅著:《金釘》,第31-32、199-200頁。
[15] 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61頁。
[16] 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上海:中西書局,2015),第103頁。
[17] 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第103-105頁。
[18] 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第61-62頁。
[19] 梁恒達:〈香港在建設北太平洋鐵路中的橋樑角色〉,載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第268頁。
[20] 沈衛紅著:《金釘》,第65頁。
[21] 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第115-116頁。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第149-150頁。
[22] 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第143-149頁。
[23] 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第143-149頁。
[24] 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第143-149頁。
[25] 沈衛紅著:《金釘》,第334-336頁。
[26] 沈衛紅著:《金釘》,第333頁。
[27] 沈衛紅著:《金釘》,第261-252頁。
[28] 〈美國太平洋鐵路——14000華工的血淚史,載《一瓢的博客》2016-05-19 ,網址: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1b418470102wgne.html
[29] 〈美國太平洋鐵路——14000華工的血淚史,載《一瓢的博客》2016-05-19 ,網址: http://blog.sina.com.cn/s/blog_61b418470102wgne.html
[30] 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第67-69頁。
[31] 沈衛紅著:《金釘》),第42-43、251、363-364頁。伊巴斯著譯:《被遺忘了的開拓者》,(香港:商務,2018),第97-98頁。
[32] 林奇著:《文明的交鋒》(北京:國家圖書館,2011),第29-30頁。
[33] 林奇著:《文明的交鋒》(北京:國家圖書館,2011),第37-50頁。
[34] 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65-67頁。
[35] 沈衛紅著:《金釘》(廣州:廣東人民,2017),第41-42頁。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上海:中西書局,2015),第105-106頁。
[36] 梁恒達:〈香港在建設北太平洋鐵路中的橋樑角色〉,載黃心雅主編:《北美鐵路華工》(台北:書林,2017),第267頁。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上海:中西書局,2015),第105頁。
[37] 沈衛紅著:《金釘》(廣州:廣東人民,2017),第17-22頁。
[38] 生健紅著:《美國中央太平洋鐵路建設中的華工》(上海:中西書局,2015),第160-161頁。
[39] 李國榮主編:《清朝洋商秘檔》(北京:九州,2010),第119頁。

食環外判制度吃人 前線人手不足、只獲最低工資、工作六小時不准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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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逾百名觀塘區外判清潔工人於上週一(8月6日)罷工半日,要求食環署放寬對清潔工人的苛刻對待。跟進事件的三個工會接觸了52名觀塘區清潔工人,昨舉行記者會,批評食環署外判管理制度嚴苛,外判工人承受極大的壓力。

清潔工人職工會、清潔服務業職工會、香港食物環境衞生署職工權益工會在工人罷工行動後聯絡了52位觀塘區清潔工人,整理前線工人待遇及食環署外判制度問題,昨舉行記者會發佈。

清潔工人職工會檢視了2017年食環署批出的清潔外判新合約,發現幾乎所有外判合約的金額都有所提高,升幅由8.6至24.3%不等,但新增的金額均落入外判商手中,多年來清潔工人都只維持最低工資,一個月收入只有8,556元。

清潔工人職工會組織幹事梁芷茵批評,食環署沒在合約訂明加薪,令清潔工人沒法受惠,「養肥了外判商」。她指清潔工工作操勞,又只得最低工資,難以招聘人手。據工會了解,有本來需要6名人手的流動清潔隊,實際只得3名工人。梁芷茵建議署方在揀選外判公司時增加工人福利及工資評分所佔比例,並要求外判商實施「生活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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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週的罷工由外判商發動,原因為外判商不滿食環署過度管理。香港食物環境衞生署職工權益工會副主席李美笑表示,據了解罷工前一日,外判商立高服務有限公司被發18張失責通知書,目前每張失責通知書需罰款2,550元,十一份以上則需加罰至3,000至5,000元不等,而外判商去月至少已被罰款十多萬元。

在目前的外判制度下,食環署管工會監察外判商工作,如外判商未有履行職責或未符合約規定,便會發出失責通知書。此外又有「不當行為」罰款,例如清潔工人在工作期間小休,管工會向外判商罰款1,021元,工人飲水亦會被警告。

清潔服務業職工會幹事杜振豪指,前線清潔工人能否小休,視乎外判商是否仁慈。他質疑外判合約條文不合理,反問「烈日當空、30度高溫下,食環署的人員可否不吃不喝持續工作6小時?」他認為食環署嚴苛管理,飲水小事都向外判商罰錢,令前線工人承受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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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任食環署管工的李美笑亦表示,近年地區人士如區議員向食環署施壓,投訴外判清潔工表現不理想,令前線管工更嚴格巡查,亦增加清潔工人工作量,她曾聽聞一個清潔工人要打掃四十幾處地方。李美笑又指,政府的外判合約強調「成效為本」,只訂明最低人手要求,前線工人工作量超負荷,令食環署管工及外判清潔工人成為磨心,加深兩者對立。

李美笑又指,她任管工工作期間,每月要向5名清潔工人進行問卷調查,了解其工作狀況。香港婦女勞工協會總幹事胡美蓮批評,問卷調查其實是「自欺欺人」,「(接受問卷調查的)工人係外判公司叫嚟」、「講過啲咩公司都知係邊個講」,清潔工人根本不敢如實地說自己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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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會以員工制服為例,食環署的外判合約條款,均要求外判商提供合適制服予清潔工人。但據他們了解,不少清潔工人被要求自行購買水鞋、手套、草帽等,涉及過百元。清潔工人接受食環署問卷調查時,外判商亦會著工友填假答案做假。

上週觀塘區的清潔工人罷工由外判商發起,有近130名清潔工人參與,影響範圍包括牛頭角、觀塘、油塘等。食環署和外判商上午開會後達成協議,署方將放寬管理手法。清潔工人在當日中午復工,罷工歷時近6小時。事後外判商下封口令,著工人不要接受傳媒訪問。

記者:梁天心

實習是勞動?應唔應該俾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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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暑假期間,各大專院校大多會安排同學實習。不少同學抱著一股怨氣,認為付出勞力卻無金錢回報。究竟同學、機構及院校點諗?

實習生:望實習有合理報酬

小明(化名)是香港大學社會科學學院學生,經院校參與民主黨暑期為期兩個月的實習計劃,期間只得院校給予的400元津貼,認為報酬不公。

小明在民主黨地區辦事處實習兩個月,逢星期一至五工作,每天工作8小時,完成實習後可獲相等兩個學科的學分,隨後可向院校領取400元津貼。

在報名參與學校實習計劃前,小明已得悉所有的實習均無報酬,惟實習是畢業要求,修讀雙學位的他考慮到日後需參與學校規定的暑期交流計劃,以及將來每個學年都要參加選修學科的實習工作。他又表示自己向來關注香港政局,既然有機會了解一下政黨的運作,又可滿足畢業要求,所以選擇了民主黨的實習計劃。

不過實習亦增添其生活壓力,小明指自己在一所補習社工作,上司鼓勵他可在暑期多開幾班教學,卻因實習工作霸佔了日間時間,他只能安排於星期六開班,估計每個月少賺約5,000元。他指雖然父母目前有能力繳付學費,但兩人的職業並不穩定,憂慮未來會出現財政困難。

那麼為何小明不在學期之間實習?他稱考慮到政黨工作要求包括活動統籌及處理個案,「拉長黎做好難可以跟貼啲」。而且,第三個學年以後需在學期間參與選修科的實習,學校早已表明該選修科的實習其間不能參加其實機構的實習工作,固打消了在學期之間實習的念頭。

他又不滿「同工不同酬」。目前民主黨有兩種實習,第一種是由民主黨的青年部「民主青年」統籌的「民主小茶飯」暑期實習計劃,實習時數為150小時,每小時可獲40元津貼,約滿後可取得$1,500的約滿津貼,合共約$7,500。第二種則是民主黨與大專院校合作的實習計劃,並無任何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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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表示自己作為毫無經驗的實習生,不會要求取得跟全職或兼職同事同等金額報酬,但認為自己的勞動付出有價,同時眼見同為實習生的同事,跟自己工作的內容並無差別,卻可獲每小時40元的津貼。

機構:不當同學廉價勞工

實習的怨氣,機構點回應?負責「民主小茶飯」暑期實習計劃的民主黨高級項目主任黎敬瑋接受獨媒訪問,黎敬瑋指,過往「民主青年」的實習計劃只提供較少的津貼,但他們亦認為社會轉變,故提高至每小時40元。不過與大專院校合作的實習計劃,部份規定不容許機構給予津貼,只能給予少量「車馬費」,故民主黨今年開始向院校實習同學提供上限為500元的「車馬費」。

黎敬瑋

黎敬瑋指,民主黨對提供同等津貼予院校實習同學持開放態度,指院校如有要求,他們會在黨內討論。不過他亦承認此安排會影響該黨收取的實習生數目,「雖然我們不是很富有,但我們亦想給予同學機會實習。」

他指民主黨有共識,不要把實習同學當作廉價勞工,認同勞動力是血汗錢、學生有基本尊嚴。民主黨的實習計劃倡議上司與下屬雙向溝通的工作模式,歡迎同學指出上司的不合理要求。實習計劃亦不會「工作單一化」,如只是派發傳單及擺街站,而是讓同學接觸不同範疇,包括跟進個案、組織活動甚至參與與官員會面,讓同學明白青年在社會運動、政治運動和地區工作的重要性。民主黨亦委派監察員監察實習計劃,在實習中期會著實習生填寫中期檢討問卷。

院校︰實習是學習,「出錢」有違實習原意

院校又點睇?香港大學社會科學學院助理總監丘梓勤強調,實習計劃是學習的一部份,社會科學學院的實習計劃屬體驗式學習(Experiential Learning),跟一般職業導向的實習有所不同,故此參與計劃的機構招收實習同學的門檻及要求亦較低,開放予同學的職位亦較多。

丘梓勤認同實習同學為機構提供勞動力並作出貢獻,但指一旦機構「出錢」,同學與機構構成僱員關係,機構對同學的要求亦會因視同學為員工而提高,同學可以選擇的實習工作將會減少。此外,實習內容亦會因為這種「僱員關係」的單向指引而有所限定,削減校方及同學主動商議實習內容的權利,未能做到院校倡議學生主導的實習模式(Student-initiated Internships),即鼓勵同學在實習過程中,自發地發掘出自己的興趣及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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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梓勤重申,實習計劃的主要目的並非要讓同學「賺錢」,而是讓同學可就個人人生規劃及興趣而選擇實習內容,體驗在職場上如何實踐社會科學知識。

香港大學社會科學學院在2018年,共有134間本地及非本地的實習機構與學院合作,提供460個實習職位予300多位同學。丘梓勤表示,所有實習機構均是非牟利運作,大部份屬非政府組織及小型機構,若要求實習單位給予津貼,憂慮實習機構會因為「出唔起錢」而數目大減,「唔好話134間,會連34間都無」,有違開辦實習計劃的原意。

對於400元津貼安排,丘梓勤指如同學參加非本地實習計劃,學院亦會提供較高津貼金額。丘重申實習工作以學分計算,性質如同課程(course),期間亦會有教學助理跟進監督,並會到機構會面同學了解實習進程,同學亦需提交功課分析自己如何應用學科知識,尤如上堂學習,分別只在於實習是以校外形式(off-campus)發展教學,「同學返學校上堂都唔會要求學校俾錢」。

丘梓勤表示,如實習單位認為有必要給予同學津貼,學院亦不會拒絕,惟不會主動要求。不過他憂慮同學在選擇時或會因應金錢考慮,視實習為賺取金錢的途徑並理解為上班,影響實習的學習性質。

他亦指實習生未符僱員資格,機構亦需要投放資源及承擔同學工作表現的風險,而學院為了不讓學生在實習過程有感「幫人賺錢」,故所挑選的機構均跟企業社會責任有關。

記者:梁芷晴

商場監視多 清潔工組織難 與APM爭持十年捍權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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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行動.媒體]特稿 2018.8.17

一般人想到清潔工,總很容易想到街道上受聘於食環署外判的清潔工(如上月的觀塘食環署外判工友罷工);或者會想起房署聘用於公共屋邨的清潔工(如去年12月的海麗邨外判清潔工罷工)。然而,其實大家有沒有留意到,在許多大型商場,也一樣有清潔工,而且, 不是直接受聘於商場,但是同樣面對外判的問題。香港婦女勞工協會(下稱女工會)及其所協助成立的清潔工人職工會(下稱工會),就去調查四大地產商轄下外判清潔工人處境,了解到商場清潔工不合理待遇的一面。最後更揭發到嚴重欺壓個案,引發後來到APM商場抗議的行動。

「商場環境,很多人以為在冷氣地方清潔工作好輕鬆,但實質工人在工作時間要不停在商場內遊走,工具或只有一塊布一個夾一個掃,不停要抹玻璃、彎腰夾走垃圾。商場最多的其實是閉路電視,四處是保安﹔控制室對清潔工的位置和工作時刻掌握,工友都要不停手。工友在商場又行又抹,但商場不屬於他們,他們只能從後樓梯出入上落,休息飲水都是在後巷,那裏又熱又焗不通風。」女工會的總幹事美蓮說。

女工會幹事阿茵也嘆:「在商場想和清潔工友談話不容易,談久一點,就會有人過來干擾你,因為CCTV在看著。」美蓮又續指:「工會成功組織工友是因為懂得分辨那個防煙門是可以進入後巷後樓梯、那個防煙門一按就响。其次就是要找到地庫某個角落的垃圾房,工人要飲水食飯和簽到的地方,那裏既是垃圾房也是停車場,一陣陣垃圾味混和汽車廢氣。除了商場,這裏也是工友工作的地點,因為商場收集的垃圾是要運到垃圾房。垃圾房也是清潔工食飯的地方,因為飯盒及隨身物品都只能存放在垃圾房不可帶上商場,所以到底層地庫的垃圾房也可找到工友。」

談到APM商場的抗爭行動,最早可遠溯到2007年,承判清潔是港威清潔公司,當時清潔工友薪酬極低,時薪不夠20元,低於政府最低工資保障運動標準,但並不違法,工友有寃無路訴。但令工友站出來的是不公道。因港威在低薪中把部分的薪金部分當作津貼以逃避供強積金、又每月扣減工人十元,以及用種種名目扣工人薪金,如入職時先繳交50元作制服的按金,工作圍裙如有損壞就要賠償。當時同一集團還包括旺角火車站的新世紀商場。兩個商場工友一起秘密開會,由互不相識到惺惺相惜。大家交流情況,發覺公司用每人扣少少的策略,令工人不察覺,但全部加起來、金額卻驚人。工會知道,要工人為個別所扣減的錢去勞工處或勞審是高難度,因為時間和精力消耗大。而且工友都有經濟壓力,害怕會失去工作。所以策劃大行動,透過市民的支持去迫新鴻基承擔外判責任,迫外判商取消不合理制度及退回多扣工人的金額。

於是一個星期日的下午,清潔工友都預先走在商場的各樓層,等著。女工會聯同中大基層關注組、中文大學學生會、一班工運朋友,約四十人,分3隊走進商場,大隊拉著横額進入觀塘APM商場抗議,二隊由商場3樓放下直幡、第三隊向顧客派傳單。工友雖沒有加入隊伍也沒有叫口號、但一齊在場當作參與了。互相拋個眼神心領神會。

行動在商場內僵持了一個多小時,直到新鴻基派人到場並即時找來清潔公司負責人,即時三方開會,行動才中。在場內,曾探訪工友的學生,向市民講述外判商如何壓搾工人。當年工會與學生指斥新鴻基作為外判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新鴻基地產坐擁百億資產,斥資五千萬為商場宣傳及裝飾,卻連一個合理的工垃作待遇也不能提供,實枉為「以心建家」的理念。」

事隔一年,2008年,女工會又再聯合中文大學學生福音團契社會關注組,訪問了11個新地屬下商場清潔工人。發現新地旗下商場的清潔工,薪水較當時市場平均工資25.2元少,甚至東港城的日更清潔工平均時薪只有13.8元,比市場工資少45%。其他發現包括:1)平均每日工時10小時,部分更長達12小時; 2)部分商場規定員工每日用膳時間只有半小時; 3)部分商場不容許員工在工作時間飲水、休息; 4)新都會廣場清潔承辦商被指不准員工透露自己工資,否則會被解僱。當中最誇張的,是APM商場清潔外判商,被員工踢爆禁止員工跟其他人談話超過三句,否則扣薪300元。這次,工友臨時罷工,全部停在垃圾房,然後叫工會去幫手。老闆到場,結果又是工會與老闆吵了一架。最後,令公司作出改變的是學生團契拉隊到新鴻基總公司門外抗議。

再事隔一年,2009年,新地外判清潔公司又再被女工會揭發自2008年10月開始每月公司扣取工人強積金但無供款,而且還被拖欠2009年5-7月的薪金。女工會當年的新聞稿指出:「工友每個月辛辛苦苦工作都是為了生活、為了家庭,工友已經體諒了公司數個月,但是水電費、屋租會體諒工友而不用他們繳交嗎? 當然不會!! 所以,工友決定向工會求助不再容忍公司無良的行為,經過一輪探訪和與工友相討後,清潔工人職工會於2009年6月與港威清潔公司負責人商討有關拖欠清潔工友薪金及強積金問題。」。談判順利,因為另一新地商場新世紀中心的工友在商場拉橫額。過後,外判商港威清潔公司承諾盡快支付五、六月薪金,以及分期退還強積金供款予工友。

近幾年,外判清潔公司已轉了另一個叫增力的清潔公司,而且是新地的附屬公司。今年5月,有APM的清潔工友聯絡工會指表面加人工實剋扣,因原有的有薪食飯時間被取消,三十分鐘休息時間亦被取消。其實,無論增力還是新地,都連續15年參加社聯商界展關懷的活動,故工會向其他在APM工作的會員查詢確為普遍情形後,立即發信給新地及向社聯投訴,此舉馬上湊效,一個月內公司便與員工商討,工友成功保存了原來的飯鐘安排及三十分鐘的休息時間。

阿茵是近年入職的幹事,談到這次爭取,她嘆道,其實全靠多年的組織工作,工友的信任和資訊提供,像這樣的剋扣事件才有可能輕易解決。現時的APM和新世紀清潔工,成為工會會員,與其他會員一樣大多經歷過工潮,體驗過面對不合理要靠工人集合力量才可改變。阿茵表示,工會成立於2002年,十多年來,加入的會員,大部份是政府外判承辦商的清潔工,包括食環署、房屋署、及康文署,因為工會主動關注外判制度。其次是大地產商轄下商場清潔。另外也針對領滙(及後領展)轄下商場的清潔工,以及公營部門如地鐵轄下的清潔工。工會的力量,實在是來自多年不懈的工友組織、爭取、教育工作,還有市民的現身的支持。

([草根.行動.媒體]特別呼籲:女工會賣旗籌款,將於2018.8.18早上7時至中午12時舉行,於九龍各地鐵站出口均會有義工賣旗。女工會經濟與人手拮据,站在基層立場發聲發力,深耕社區勞工組織,無任何宗教、政黨背景,只為基層打工仔女和主婦去打拼爭權益,堅守廿多年。現女工會財政匱乏,希望廣大市民多多支持。)

虎地書室借場辦工友活動遭威脅收回 嶺大生批打壓 校方:保資源有效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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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經常標榜「博雅教育」的嶺南大學,再一次被質疑打壓校內勞工權益。學生組織「嶺南勞工關注組」(下稱勞關組)原於剛過去的周四、五(16、17日)為校內清潔及保安工友安排穴位按摩班,以答謝工友為校服務的辛勞,並獲由學生自主管理的「虎地書室」借場舉行。惟活動前一天,勞關組被指為「不合法學生組織」而沒有借場權利,更以「只有學生能使用書室資源」為由,拒讓書室借場予工友使用。勞關組發言人、嶺南大學文化研究系學生潘嘉傑表示,書室過往亦曾借場予其他校外組織,均從未被阻撓,是雙重標準;加上保安、清潔外判商動作頻頻,質疑校方與外判商針對校內勞工團體。虎地書室主席張少良承認未有按規矩通知校方活動詳情,但校方對書室的場地運用「從來無今次咁敏感、咁大反應」,威脅收回書室是「損害自主,更損害員生信任」。

嶺南大學回覆獨媒查詢,表示所有場地租借均需向校方預先申請,以確保校園資源有效運用;對於記者就書室管理自主的提問,以及學生對校方打壓勞工權益的質疑等,全部拒絕回應。

由外判商經理告知校方決定 勞關組:好奇怪

發言人、嶺南大學文化研究系學生潘嘉傑表示,是次活動掣肘重重,最後幸得文化研究系兼職副教授許寶強代為借場,「不合法」的勞關組才能為工友舉辦活動,惟活動期間,保安部經理及設施管理組至少3次到場詢問,令人憂慮外判公司會藉以為出席工友「點相」。

活動前一天(15日),勞關組收到保安服務供應商「信和」之吳經理來電,稱興趣班不能於書室舉辦;由外判商通知勞關組校方決定,潘嘉傑認為「好奇怪」;嶺大並未就此安排回應。

勞關組指出,上周開始為興趣班宣傳時,「信和」突然將平時於月底舉行的培訓,提前於活動當日(17日)舉行;勞關組只好亦將活動改為16日舉行,清潔服務供應商「莊臣」又臨時改於16日召開例行會議。潘嘉傑強調,活動分多個小節,以配合工友「更表」,參加興趣班絕不會影響他們執行日常職務。

被指「不合法組織」,潘嘉傑坦言未有打算為勞關組註冊,認為限制只會有增無減,「啲活動(校方)唔鍾意你搞,點都唔會畀你搞㗎啦」,又認為學校的場地是校內共享資源,有否註冊為正式團體亦應有權使用。他相信大學生已有能力協調場地的使用和分配,「我地又唔係搶人哋用緊嘅場」。

潘嘉傑指出,虎地書室亦曾將場地交予其他校外組織舉辦活動,如曾邀哲學平台「好青年荼毒室」成員到場演講,卻未曾遭到阻撓,校方今次有針對勞工組織之嫌。

嘉賓致辭
學生自主管理的虎地書室不時邀請校外團體到場舉辦活動,均未被校方阻撓,被質疑雙重標準。圖為書室開幕時嘉賓致辭。

書室負責學生:嶺南人包括員生也包括工友

虎地書室主席、嶺南大學中文系學生張少良表示,活動舉辦前一天(15日)下午,虎地書室收到學生事務處電話,一接聽對方「已經鬧人咁嘅語氣」,質問書室借場予勞關組「有無收錢」、勞關組「有咩目的」等;答完問題,又有另一職位較高之職員再打來質問一番,更表示書室屬學校資源,「有權收番書室」。

當初虎地書室成立時,校方與委員會學生協議,容讓學生自主營運及管理場地,但亦有要求事先通知校方活動詳情。張少良承認,今次活動前未有遞交活動計劃書,是有所缺漏,但「缺漏與校方反應不成比例」;他透露以往亦曾沒有「跟足規矩」,校方亦不一定關注,就算來電查詢,語氣亦十分友善,「從來無今次咁敏感、咁大反應」。

張少良認為,校方此舉不只損害書室自主,更是損害大學與學生之間的關係及信任:「我有被威脅嘅感覺。」張少良強調,書室宗旨為推廣文藝及凝聚「嶺南人」:「嶺南人包括學生、教師、職員,也包括工友。」

記者:梁敏德

譚仔阿姐的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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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仔米線受歡迎,連帶負責落單的阿姐亦為人所關注,其口音更成為年輕人的話題。三年前有Youtuber扮阿姐講發音不準的廣東話,至今獲得四十餘萬的點擊率。Ben Sir(歐陽偉豪) 接受傳媒訪問時就這樣評論過譚仔阿姐:「佢哋肯講廣東話,即係肯融入我哋嘅文化,佢講得唔好聽都盡力,仲靠廣東話搵食,呢份投入感,令我哋呢啲食客,覺得佢哋好親切。」

但原來做譚仔阿姐並不容易。早前蘋果日報報道,譚仔雲南米線(及魚米家)限定員工在20分鐘內吃完飯,還設有計時器,員工甫坐下吃飯便開始計時。趕喉趕命咁食,仲有倒數壓力,自然對身體不好。在回應記者查詢時,譚仔發言人承認,員工吃飯時間確只有20分鐘,但公司為員工提供免費膳食,而且午飯時間亦是有薪的——此乃勞資雙方協商得來的結果。發言人表示,譚仔重視員工和顧客的意見,會檢討有關安排。最終會不會改善,暫時未知。

蘋果的報道,很體恤阿姐,甚至借議員之口,促當局研究立法保障打工仔「食飯權」。但熟悉蘋果(及壹傳媒) 的讀者也許知道,過去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她深受主流經濟學影響,其實頗反對這類要求政府立法保障勞工權益的建議。最經典是反最低工資,認為最低工資扭曲自由市場,提高(年輕人)失業率,好心做壞事。她和主流經濟學者的立場一致,認為與其立法,倒不如任由巿場自行調節。員工若不滿意薪酬,大可轉工。僱主出的人工不夠高,便請不到人,自自然然要提高工資。員工無本事在外面找一份更高人工的工(所謂欠競爭力),只有接受現實,即使老闆減人工也得同意。

按照這套邏輯——張宇人便是以巿場調節為由,反對有任何侍產假---當然也沒理由爭取「食飯權」:員工的吃飯時間有多久,應交由巿場決定。如果嫌太短,員工大可轉工。員工不轉工,即覺得可接受,那又何須政府立法,干預市場運作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捱嘛,若有人可在十分鐘、甚或五分鐘內吃完飯,這是他的競爭本錢,偏偏政府硬性規定吃飯時間的長短,如同剝奪那個人憑自身天賦而獲取工作的機會,怎能這樣做呢?

但事實擺在眼前,最低工資立法多年,經濟學者所預言的事並沒有發生(可參考《張五常欠一個解釋》) 。社會大眾亦逐漸明白,所謂由巿場決定,等於叫政府撒手不管(筆者並非說政府萬能,每事都要過問)。但個人力量微小,而且有很多知識上和心理上的限制(例如囚徒困境),她/他們跟可以玩分化的資方,或隨時聘請外援的商界討價還價,根本是螳臂擋車,大多數情況下,只有任人魚肉。換言之,放任巿場的結果——看看金融海嘯的禍害和香港貧富懸殊有多嚴重——只是任資本家恃強凌弱,巧取豪奪。(可參考《市場,多少罪惡假汝之名而行!》) 。

蘋果近年明顯調整了經濟立場,沒那麼迷信所謂自由市場,故才有譚仔這種報道出現。可那些主流經濟學者,例如為領展出謀獻策、做其獨立非執行董事的王于漸,卻未見深切反省,仍在努力推銷其市場至上、披著社會科學外衣的一套意識形態。

順帶一提,蘋果兩天前報道了領展CEO王國龍邊回購邊沽貨。

(延伸閱讀: 可參考許寶強教授的《對最低工資評論的評論》)


長期站立構嚴重勞損 勞工處新指引軟弱 暫惟靠市民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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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根行動媒體】綜合報導 2018.8.20

今年六月初,勞工處丟出了一份新的《站立工作和服務櫃檯設計指引(中文版擬稿)》。之後,工會做了調查,又開了記招,七月底部份主媒就就此做了一些系列訪問。今個月9號,勞工處副處長與一批關心服務及零售業工人長期站立帶來的職業安全問題之工會、團體、議員及市民開會講解,並以上周末為止,向該些人士諮詢意見。

在8月9日的會面後,職工盟就在臉書表達極度不滿,長期關心打工仔的[放工後打工仔撐未放工打工仔運動]的版主,藝術工作者程展緯,亦表達憤怒。到底這個「站立指引」是何許東西,有這麼多人關注?

長期站立構成嚴重職業安全問題

即使在勞工處網上,現時未修改的《零售業預防長時間站立引致健康危害的指引》中,都列明:「零售業僱員需經常長時間站立工作。長時間站立會引致肌肉疼痛和疲勞,長遠而言,甚至會導致腳部疾病如靜脈曲張和足底筋膜炎。」這表明勞工處自己亦清楚明白,長期站立是會影響工人健康。

根據香港物業管理及保安業職工會與零售、商業及成衣業總工會(職工盟屬會)今年三至五月進行,並於七月公佈的調查中,接受調查的有超過九成服務員工有下肢勞損的跡象,並且還三種或以上痛症的工友竟超過五成。由此可見,問題之嚴重性。

新舊指引之異同

現時的指引在2017年7月頒佈,也是民間長期爭取的結果。在勞工處網頁上的現有的《預防長時間站立引致健康危害的風險評估》中,只有兩頁,及提出七項預防措施建議:1)安排主要須站立著工作的僱員間歇坐下減少下肢勞累,例如 持續站立工作2至3小時安排10至15分鐘坐下放鬆;2)為須要長時間站立著工作的僱員在其工作位置提供座椅;3)安排站立著工作的僱員與在座位工作的僱員輪替工作; 4)在適當位置安裝可以承托腳部的矮欄或腳踏讓僱員把腳交替 地放在該等設備上以改變工作姿勢,讓雙腳可以交替休息; 5)工作地面的物料是軟木、膠、地氈或鋪有吸震功能的地墊;6)提醒員工穿著合適有承托力的鞋子;7) 教導及鼓勵員工進行適當的運動以鬆弛腳部。

換句話說,上述第1、2、4、5項,乃市民及勞工處派人巡查時,憑肉眼可見到而舉報或執法的,而第3、6和7項,則只有員工才能知道。

在多方多年爭取和倡議下,新指引擬稿中,明顯比現有指引和上述風險評估的頁數多了許多,更圖文並茂,有照片有圖解。主要的建議,亦是大同小異,只是圖文解說,對於何種情況下勞工處可以出警告或執法的介定更為清晰了一些。比如說,清楚說明了,若屬能坐下進行的工作僱主須讓僱員坐著,對座椅的性質也有仔細指定。若須站立工作則應在旁邊提供椅子;若無法在旁邊提供椅子則僱主須在附近提供椅子,若無法在附近則僱主須在員工休息區為僱員提供高度合適的椅子以作休息。新指引中,亦多了對櫃檯設計的指引,較為清晰。

長期為服務業工友爭取有張椅可以坐的藝術工作者程展緯認為:「舊指引首次把二至三小時須要10至15分鐘的規定加入指引裏,實是一個近來少見體貼勞工的政策。不過新指引卻說:『例如安排僱員在持續站立工作2至3小時分別有10至15分鐘坐下休息。』就好像語氣不肯定,疑似縮沙。」他更指出,勞工處提及若無椅子便應提供休息時段,是完全搞錯了休息時間的意義,實際上,有沒有椅子都應該有休息時間。

驚人站立定義:「可以郁的話不算企」?

然而,對於何謂「持續站立工作」,在新指引及8月9日的會面中,卻有令人震驚的定義。

職工盟在8月9日的臉書上發佈了一則名為「可以郁的話不算企」的發帖,指出:「…勞工處出個指引,淨係包『定點工作』,總之你需要郁,行前行後都唔受指引保障,大佬用下腦得唔得呀?…我地物管工會美雲提出左個例子︰『馬會投注站保安員,正常要站立門口不能離開, 如有未滿十八歲青年想入馬會,你只要走過去勸喻離開,就已經非定點站立。』…仲有SALES、侍應等等職業,就算係企到天荒地老,都唔受保障,因為你會郁囉。」

長期為服務業工友爭取有張椅可以坐的藝術工作者程展緯,亦在臉書上炮轟:「…有種包叫乜都唔包,有種站立唔係站立,有種病因不是單一病因就不是病因!…原來他們所指的長時間站立其實是不包括非定點站立的員工,也就是不包括賣衫賣鞋的你,不包賣電器的你,不包廚房樓面的你,不包巡更行十幾層楼梯的你,也不包郵差清潔和教師……

…早於2003年,勞工處已把休息時段列入職安健指引中(指向所有工種),在2001年立法會已有議員提出三小時十五分鐘休息時段規例(也是指向所有工種),2016年年尾勞工處在立法會人力事務委員會也承諾開始研究過勞死的情況,鄰近台灣的勞基法35條也早已規定每4小時工作要有半小時休息,減輕疲勞勞損在長工時的香港本是現在職安健急切回應的工作,然而今天勞工處給我們答覆是這指引只適用於定點站立的工作,對於其他腳底長期受壓的工種不考慮包括在內,理由竟然是(一)長期行走/站立不是單一引起腳底筋膜炎的病因,(二)國際研究缺乏有關數據研究,不能訂立相關指標。

我們不能明白也不能接受不是單一病因的病因不是病因?我們就不須有相應的預防措施?普通常識都知長企會勞損,如果休息時段或椅子支援是真實的須要,那麼指標理應立時研究相討而非把有關行業剔除今次的保護網中…」

指引非法例全憑僱主評估  市民可逐間舉報撐打工仔女

根據《職業安全及健康條例》和其附屬規例,僱主有責任在合理地切實可行範圍內,保障僱員的工作安全及健康。這份新指引毛病雖多,但終究指出了一些實際可以執法範圍。然而,指引並非法例,指引內亦多次說明是要求僱主評估,毫無阻嚇力。雖然,在8月9日的會議上,勞工處表示,指引會連同《職業安全及健康條例》第六條作連繫性執行,然而,各團體認為,須在《職業安全健康條例》下制訂附屬法例以保障僱員健康及得到充份的休息,才是解決之道。團體要求限制長時間站立的時間,僱主不可以安排僱員連續站立一小時或全日累計站立四小時,以及訂立休息時段規定,確保僱員每隔2-3小時,可以坐下稍事休息10-15分鐘;若無法 提供座椅或工作輪換,僱主須確保需要長時間站立的僱員,每一小時休息10分鐘或 每半小時休息5分鐘,以限制站立時間。

團體亦認為,完善僱員補償制度和規管職業安全及健康的規定必須雙軌並行,政 府應盡快修訂《僱員補償條例》附表2—職業病類別中的內容,令條例的保障範圍涵蓋下 肢勞損、靜脈曲張及足底筋膜炎等與長時間站立相關的疾病。此舉除了可保障員工得到合 理的補償外,亦可讓僱主承擔應有的責任,令僱主有誘因設立安全及健康的工作環境。

不過,如果市民逐個舉報,勞工處就會逐個店舖執行。故程展緯做了個圖,呼籲大家在光顧店舖時,可以拎住來觀察,若觀察到有問題,即可致電舉報,參與「放工後打工仔撐未放工打工仔運動」:

草根行動媒體

高鐵西九站外判商拖糧 劉小麗批「勞工保障都係豆腐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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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前立法會議員劉小麗、工黨李卓人、葵青區議員黃潤達等今日到港鐵總部大請願,抗議港鐵監管工程承辦商不力,導致工人被拖欠薪金。他們要求港鐵把所有承辦商包括在監管制度,不限於大判,並要求加重計分制中遵守勞工法例的比例,並把違法僱主列入黑名單。

勞工組成員譚亮英表示,港鐵西九龍站地盤的電工分別於去年底及今年5月向他們表示,於解僱後被承辦商拖欠假期錢及代通知金,涉事工人共有25人,事件後來解決,然而承辦商至今依然拖欠工人強積金供款,未為工人開設任何強積金户口。

譚亮英表示,當工人向承辦商佳美工程(香港)有限公司追討欠款時,對方聲稱並非負責僱主,提議他們向另一外判承辦商追討,變相「入職一個老細,追錢又第二個老細」,認為情況荒謬。譚又認為,勞審處多年來未能發揮作用,協助工人追討法例保障的合理回報,甚至有官員曾對工人表示承辦商付清假期錢,工人應該滿足,不應貪心追討代通知金,工人即時反駁「我跟法例追咋喎,點解話我貪心」。

譚亮英要求港鐵設立公開透明的監察制度,並於處理投標時把承辦商過往的勞工待遇列入遴選準則,包括工傷數量與會否拖欠薪金等。他強調,政府作為港鐵最大股東,應保障工人權益,「港鐵搞到咁大鑊嘢,政府唔該你孭返個責任」。

工黨李卓人批評港鐵完全失職,未有監管轄下承辦商,不重視拖糧問題,「有汗出,無糧出」成為常態。他表示,港鐵2017年百多億收入之中有23億來自中國内地,只顧炒賣内地房地產及「做靚盤數」。他指出,港鐵不注重鐵路質素,更遑論鐵路工人的權益安全。

劉小麗直指港鐵不但危害市民安全,甚至「勞工保障都係豆腐渣」。她認為,港鐵與其投放大量資源予公關,倒不如把資源用於聘請勞資關係主任或改善工程。

黃潤達批評港鐵應糾正其監管制度,不要縱容無良承辦商剝削工人,影響工人的工作質素。

記者:黎瑩瑩

選擇抗爭 工會人越戰越勇 向路德會追回加薪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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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阿英、阿平及阿蘭三位路德會社會服務處轄下津助安老院舍的「照顧員」,何以引號引著照顧員?因為路德會於4月被揭發以低薪聘請「支援服務員」,但內容與「照顧員」完全一樣,扶抱、餵食及沖涼等均為份內工作,人工卻相差近3,000元,路德會旗下有四間院舍,據我們所知資料,約有50名工友受剥削,由此推算,路德會全年共剝削涉事工友逾180萬元。

長期受剝削,有人選擇啞忍,有人選擇抗爭。

抗爭之前一無所知

對於以上種種,阿英、阿平及阿蘭原本一無所知,對於院舍的撥款制度、薪酬待遇的架構等等一曉不通,直到社區及院舍照顧員總工會派出實習同學Michael落區,Michael被她們形容為「哥哥仔」,阿平接過「哥哥仔」手上的宣傳單張,了解政府的撥款來龍去脈,覺得很有道理,對他說:「不如你給我一疊單張,我入去幫你派。」

誰知院長把一切看在眼裡,在院舍門前等候她,查問與Michael的談話內容,又呼籲阿平不要派單張,阿平卻斬釘截鐵回應:「睬你都傻!」,一心要維護自己權益。

抗爭之時勇字行頭

工友知道遭長期剝削,自然忿忿不平,約莫十來個工友聚集起來,隨即部署行動,向傳媒揭發事件,逼使路德會正面回應事件;又趁母親節到路德會總部抗議,動之以情,讓大眾關注。面對傳媒,她們勇字行頭,站在鎂光燈下把事件清楚說明,沒有想過戴口罩,亦不怕被人認出。

問及會否有任何擔心,阿平笑指:「聽過工會之後,我先夠膽反機構,有道理就要講出嚟」,在旁的阿蘭亦說:「想得到嘅嘢就要爭取,而且我哋係應得,唔係無理取鬧」,阿英點頭,認為自己一直盡忠職守,不怕對方秋後算帳。

抗爭之路不會完結

事件後,路德會下四間院舍的「支援服務員」全獲加薪約二千五百元,由原來的底薪14,140元增加至16,640元,並且放寬了每月1,800元津貼的限制,不過要真正更改工作崗位名稱,要先等待院方的顧問報告。回顧事件,阿平說:「如果唔出聲,公司會繼續呃落去,出咗聲,公司會有所補救」。這群工會人越戰越勇,訪問當日才剛與院長開會反映意見,投訴部門內不公平待遇,亦正在撰寫聯署信,就增加院舍人手作出建議,阿英解釋有足夠的人手才可以確保院舍質素,最終受惠的一定是接受服務的老人家。再長遠一點,她們計劃年底會搜集區內的院舍薪酬資料作比較,阿平直說:「如果其他人嘅人工高好多,我哋都要繼續講數」。

阿英、阿平及阿蘭在路德會津助安老院舍分別做了6年、10年及2年,她們所居住的區域與院舍相近,她們希望長遠在該院舍工作,正因如此,她們知道一定要為自己的權益爭取。

那麼,你又如何?

支持佳士工人和左翼青年 反對國家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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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連結:中國勞工論壇

工人爭取獨立工會是一個重要轉捩點

中國勞工論壇 報導

「繼續戰鬥!」

沈夢雨從位於深圳被軟禁的地點秘密送出一封信,號召支持佳士工人鬥爭的左翼青年繼續鬥爭。各位讀者,言猶在耳,務必行動!

在3個月來,佳士工人和左翼聲援者爭取獨立工會的鬥爭,沈夢雨是當中的一個核心人物。最近幾周,他們鬥爭的焦點是要求釋放被捕的工人和聲援者。這些被捕者可能會遭受嚴厲處罰。

8月11日,沈夢雨被不明人士暴力綁架。當地警方在微博上聲稱,這只是一起「家庭糾紛」,因而拒絕調查。而且警方說綁架地點的4個監控鏡頭全部故障,所以沒有調查線索和證據。

近日佳士工人聲援團得知,沈夢雨被軟禁在深圳銀湖會議中心。中共政府經常使用這種方法無限期非法拘押反對者,禁止他們聯繫律師、家人或媒體。8名國保全天24小時監視沈夢雨,就連她洗澡或上廁所時也不例外。下面是沈夢雨的信。

深圳的聲援團收到消息,警方很快就會到他們的聚集點清場。最近幾天政府加強打壓,派出警察騷擾聲援者,加強網絡審查,封鎖了他們的社交媒體帳號和聊天群組。「佳士」、「沈夢雨」、「坪山」(佳士所在的深圳一個區)全都成了敏感詞。

工人鬥爭的里程碑

佳士工人鬥爭是中國新興工人運動的里程碑。中共政府禁止真正的工會,組織獨立工會會受到嚴厲懲罰。但儘管存在這些威脅和阻礙,今年中國工人鬥爭還是驟然發展起來。最引人注目的是爆發了數場「跨省罷工」,10多個省份的工人同步舉行罷工和抗議。

首先是4月份的塔吊司機罷工。隨後幾個月裡,鬥爭蔓延到其他行業,爆發了卡車司機和外賣工人罷工。所有這些鬥爭隱含著建立獨立於官方工會、由工人民主控制的工會的訴求。實際上,許多中國工人把全國總工會叫做「黑色工會」,也就是說它是政府和資本家的鎮壓工具,比黃色工會還要惡劣。最近這些大規模罷工正是由正在形成中的獨立工會在網絡上組織的。

雖然工人的待遇十分惡劣(苛刻的罰款規定、工時過長、少繳社保等等),但這場鬥爭不只是為了改善工作條件。從5月份開始,佳士工人將建立獨立工會作為核心訴求,所以這場鬥爭十分重要,將會成為未來中國工人鬥爭的重要參照點。

法律程序

一開始佳士工人想按照法定程序建立工會,亦即全國總工會在廠內的下屬分會。由政府控制的全國總工會是中國唯一的合法「工會」。儘管資方搶先建立了一個完全受其控制的所謂「職工代表大會」,試圖以此壓制工人,但工人還是開始收集簽名,準備另行組建自己的工會,並在短短幾天內獲得約90人聯署。

佳士管理層指控組建工會是非法行為,而官方工會幹部也完全站在資方那一邊。佳士資方與當地政府關係密切,有兩名高層人員是深圳市人大代表。

工人領袖米久平和劉鵬華先是被不明人士毆打(可能是資方僱用的打手),然後於7月20日被開除。官方工會絲毫沒有保護兩人,反而於7月23日與佳士資方一同發表聲明稱,雙方正「合作」組建工會。組建這種受資方操控的假工會,正符合官方工會的一貫做法。

國家暴力

工人抗議資方解雇米久平等人,誓言繼續爭取真工會。7月27日,警察襲擊了在工廠外抗議的工人和左翼青年,逮捕了包括米久平和劉鵬華在內的約30人。國際特赦組織等多個團體要求釋放被捕人士,研究員潘嘉偉表示:「當局羈押工人及其聲援者的做法應當受到譴責,工人要求組建工會以保護自己的權益是完全正當的行為。」在本文寫作時,米久平和劉鵬華等14人仍未被釋放。同時亦有沈夢雨等聲援青年被捕。

佳士工人和沈夢雨等左翼青年無懼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獨裁政權和最龐大的鎮壓機器,英勇捍衛工人權利,建設中國工人運動。警方對被捕者施以酷刑,並以他們的家人朋友相威脅,以圖讓他們「認罪」並「指證」其他人。據《路透社》記者黃淑琳在推特上所說,佳士工人告訴她,警方為強迫工人簽署認罪書使用了多種手段,包括性騷擾。被關押的人士很可能被控「尋釁滋事罪」,最多可入獄5年。

佳士抗爭是一個重要轉捩點的另一個原因,在於被視為「毛派」的左翼青年所扮演的角色。這些年輕人的介入受到了一些人的批評,比如一些「傳統」的勞工NGO和一部分海外自由派媒體。

工運「政治化」令這些人感到忐忑不安。諷刺的是,中共獨裁政權和資本家的感受也是同樣如此。許多勞工NGO嚴格遵循「非政治」的「法律途徑」,並因此有意識地限制工人階級鬥爭(哪怕只是爭取局部的經濟訴求的鬥爭),但還是受到了國家的殘酷鎮壓。

《社會主義者》雜誌和中國勞工論壇網站不認為工運「太政治化」令佳士鬥爭添加困難,或者令它受到更嚴重的鎮壓。工人和聲援者的勇氣值得我們學習,而且他們主動尋求國際聲援的做法對於中國工運來說也是有益的、甚至必要的。儘管中國利用民族主義輿論宣傳,指控聲援者是受「外國勢力操控」,但跨國的工人聲援還是應該成為「新常態」。

全球聲援佳士工人鬥爭

深圳佳士工人爭取獨立工會和反對鎮壓的抗爭正在進入關鍵時期,所以現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需要國際工人階級聲援。《社會主義者》雜誌和中國勞工論壇網站已從世界各地的社會主義者和工會成員那裡受到了大量聲援報告和照片。而且特別要感謝工人國際委員會(CWI)的成員果斷、迅速地在在南非、印度、墨西哥等國組織了抗議行動。

因為未來幾日國家鎮壓可能大幅升級,我們緊急呼籲讀者加快、加大行動,前往當地的中國大使館、領事館抗議!聯絡工會聯署下面這份聲援聲明。佳士科技公司在英國、法國、美國、馬來西亞等多個國家設立了工廠。我們希望海外的佳士工會聲援他們的中國工友。

以下為愛爾蘭國會議員的聲明:

「我們—愛爾蘭國會議員和社會主義黨成員完全支持中國深圳佳士科技公司工人的歷史性抗爭,支持他們建立民主工會。我們要求釋放所有被捕的佳士工人和支持他們的年輕抗議者,撤銷對他們的所有指控。他們挺身捍衛工人的權利,完全是正義的。讓我們尤為震驚的是,抗議者沈夢雨在八月十一日被綁架,而深圳警察拒絕調查。這些年青人和工人英勇地面對警察和黑幫的毆打、虐待和性威脅,我們向他們致敬。全世界勞動者團結起來!」

Mick Barry

Ruth Coppinger

Paul Murphy

抗議莊臣草菅人命 清潔工高空危險工作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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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海怡半島清潔工高空危險工作一案,工業傷亡權益會今午向莊臣有限公司發起抗議行動,聯同香港婦女勞工協會、清潔工人職工會、職工盟、清潔服務業職工會、香港物業管理及保安職工總會等十多名代表,要求公司嚴正交代,並承諾在高空工作使用安全升降台,可惜公司代表不願意同所有代表對話,堅稱仍在調查,言談之暗示相片不可信,更一度封鎖電梯上落。本會對此等態度表示極度遺憾。

本會總幹事陳錦康、執委李卓人均嚴正指出,三十英呎高度不可能使用一字梯,並展示現時清潔公司普遍使用的升降梯台。莊臣此舉草菅人命,罔顧工人生命安全,十分可恥!本會要求:

1. 立即停止此項工序,重新檢討工具及程序,才可繼續進行同類高空工程。
2. 公司盡快安排同上述所有工會及勞工團體對話,交代事件,及承諾遵守職安規定。
3. 勞工處必須檢控上述不法行為,並予以譴責及制止。

如何應對香港勞動人口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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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Alex Leung

今日(2018年9月9日)政務司司長又寫輸入專才的網誌,他對輸入勞工計劃特別落力,不知何故?

事實上,早自2013年政府提出人口政策諮詢時已重點討論勞動人口不足,須要輸入專才。當時的推算認為香港的勞動人口將會在2018年達至峰值的3,713,000人(圖1)。然而,2017年的更新估算又推遲峰值4年至2022年:

『整體勞動人口(不包括外籍家庭傭工)按推算將會由2017年的364萬上升至2019年至2022年期間367萬至368萬的高位,然後持續下降至2031年的351萬,隨後更下降至2066年的313萬。』[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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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1:2013年時政府對香港勞動人口(不計外籍傭工)的推算,來源:香港政府人口政策諮詢文件

政府推算人口經常估錯,已不是新聞,但經常以勞動人口即將下降來合理化輸入勞工政策,可能是有目的的估錯!

2013年的諮詢文件清楚指出,香港本地仍有很多增加勞動力的空間,尤其是支援更多婦女安心就業一項,文件提到婦女的在職比率只有49.6%,比男性的68.7%為低(圖2),原因之一是工作條件沒有配合照顧家庭成員的需要,譬如工作場所提供照顧兒童服務等。然而,諮詢完結4年,政府在相關的支援服務所做不多,勞福局局長在網誌[2]自誇和婦委會製作了一站式的婦女就業資訊網站和勞工處的「互動就業服務」網站等措施,基本上只做資訊提供,支援政策欠奉。相反,在輸入外勞措施方面則可謂全方位落足馬力,除了原有的多項輸入勞工計劃外,政府於上月(8月28日)更首次公布香港人才清單,涵蓋11項專業,吸引世界各地人才通過優秀人才入境計劃來港發展。單就優秀人才入境計劃一項,現時的每年配額已達1 000名,令本地人才更難尋找工作。

雖然網誌提到自從實施最低工資法例,婦女就業比率有所提升,但正如局長自己承認,投入職場的『主要為較年長和較低技術工人』,未有支援高學歷和高技術的婦女工作。在輸入專才計劃中所謂的未能在本地找到相關人才,可能是因為不少本地專才因為缺乏支援而無法投入職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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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2:2013年時政府對香港的男女在職比率統計,來源:香港政府人口政策諮詢文件

正如不少網民指出,包括親政府的研究機構一國兩制研究中心在今年7月發表報告指,人工智能將會在未來20年內取代香港100萬個工作職位,其中包括不少專業和高技術的工作,譬如報告推算『香港的秘書、會計和核數師工作,其中70%未來將會被機器取代』。[3] 在此當前如此嚴峻的失業危機,香港政府不但沒有制定應對措施,加強在那些難以被人工智能取代的行業的培訓,反而加大輸入專才等計劃,令危機更大,本地人才更難應對!

[1] 政務司司長(2018) 人口數字的啟示,網誌,9月9日。
[2] 勞福局局長 (2016) 婦女就業,全面支援,網誌,3月6日。
[3] 世界之聲 (2018) 人工智能20年內取代香港100萬個工作,7月11日。

緊急呼籲:超強颱風山竹襲港期間 政府應宣布全港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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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Alex Leung

工業傷亡權益會
新聞稿:即時發布
緊急呼籲:超強颱風山竹襲港期間 政府應宣布全港停工

近年來最強的超強颱風山竹逼進本港及華南沿岸,政府已預期今晚至明天災情嚴重,亦已緊急疏散大澳及鯉魚門等低漥地區的居民,並呼籲民眾儘量減少不必要的外出。工業傷亡權益會現嚴正緊急呼籲:政府應即時宣布,除非常必要的應急服務外,全港實施停工,確保市民停留在安全地方避風避災!

勞工處的「颱風及暴雨下工作安排」指引,提議勞資雙方要就惡劣天氣的工作安排,預早協商,僱主並應只要求必要人員當值。但是現實上我們看到,各行各業在八號或以上風球生效時,仍有不少僱主要求工友繼續上班,維持店鋪照常營業。事實證明,指引無效,勞資關係並不平等,根本無法平等協商、集體談判。

本會認為,如廣大工友繼續上班,徒增不必要的外出,增加意外風險,根本加重緊急救援服務的壓力。政府既然已經預見災情,就應負起責任,參考鄰近地區的做法,在八號風球生效時直接宣布全港停工,只保留必要的應急服務,確保市民及早回家,或停留在安全地方避災。


旺角家樂坊地盤泥水工示威 追討欠薪近百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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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旺角家樂坊地盤有30名泥水工工人遭拖欠薪金共80萬元,其中約20人今早示威一要求大判萬藪工程有限公司交代。工人負責維修恆隆地產的家樂坊外牆,遭三判鶴華建築工程有限公司拖欠薪金。他們高叫「冇錢過中秋,還我血汗錢」、「屋企等我養,還我血汗錢」,稱如果未能追回欠薪將不會離開,甚至將行動升級。

工人在9月5日下班時遭到解僱,有判頭對他們稱「明天不用上班」。工人指將會一併追討代通知金,涉及20萬元。

大判要求交銀行紀錄 談判膠著

職工盟屬會建築地盤職工總會代表和3名工人在中午12時和萬藪談判,萬藪開出條件,指工人只要提交大工牌、出入閘紀錄及銀行紀錄,交齊文件和經勞工處處理後,將會在一星期內出糧。但工人要求大判承認三判的工數表,即每日1,600元工資,亦「唔想拖咁耐」。

在第二次談判後,萬藪同意在工數上按地盤的出入閘紀錄計算,但仍堅持工人必須提交銀行出糧紀錄作證明,目前狀態膠著。

工會幹事林小薇表示,今次是工會一個月內第三宗介入的工潮,她批評目前的分判制度有問題,要求政府訂立政策監管分判商。她提到,今次遭拖欠工資的工人也曾在早前的工潮遭欠薪,「如果無政策監管,工潮只會重覆上演。」林小薇提到,不少分判商常推說「上手未俾錢」,演繹成商業糾紛,但受害的卻是工人,「呢一行,做晒先俾錢係慣例,有良心公司會頂數,但真係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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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Andy

參與談判的工人Andy今年22歲,他完成中學文憑試後便入行,在家樂坊工作了一個半月,日薪1,600元,判頭對他們稱,會在每月10日至15日出糧,但在月初卻遭到解僱。他慨嘆高空工作危險,而且在炎熱天氣下工作,每日都汗流浹背。

李先生上月開始在家樂坊上班,遭解僱後截至昨日仍沒有答覆,所以決定要追討欠薪。李先生遭拖欠2萬元,表示最憤怒的是大判的態度,「話無請過我哋,叫我哋自己搵勞工處喎」,「我哋只係正常追討返人工,好和平咁進行。」

李先生在地盤做了16年,一直做泥水工作,他提到沙士期間試過只有500元日薪,慨嘆近年樓價不斷上升,但工人的薪酬卻不成正比,「屋企要開飯就要做。」

在抗議期間,有零食物語職員稱工人阻住開工,曾要求工人離開其「店舖範圍」。職員李先生態度惡劣,多次要求工人離開,又不滿被拍攝,「我有肖像權,你咪影呀。」在場警員亦呼籲工人轉到旁邊的登打士街休憩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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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食物語職員李先生

職工盟秘書長李卓人到場聲援,他表示,全港建築工程的地盤高達七千萬元,但工人欠薪情況卻越來越嚴重。他炮轟承判商不負責任,「二判、三判層層落格,1,600蚊一日其實係低人工,仲要剝削同欠薪。」李卓人嘆道,工人不應該是追討欠薪,而是應該爭取加人工。工人已表明,如果今日未能追回欠薪,下星期一將會到恆隆位於中環總公司抗議。

記者:麥馬高

山竹過後工友搶修中大 學生職員送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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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上周日超強颱風山竹來襲,造成嚴重破壞。風暴過後,由於倒塌的樹木阻塞了中文大學主要道路,癱瘓校園交通,中大宣佈周一停課,當日物業管理處、保安及交通組、以及宿舍職員回到滿目瘡痍的校園,進行搶修工作。為了答謝前線職員,中大員工總會及中大基層關注組周三至周五在校園內,向正在吃午飯的工友派發水果及涼茶券。負責組織今次活動、不願公開姓名的職員表示,「雖然呢啲嘢微不足道,但我哋想表達個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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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員工總會Facebook圖片)

負責組織活動的教職員表示,前線職員接到通告周一需要回校進行善後工作,他引述有工友需要從火炭、沙田、馬鞍山步行至中大上班。他形容,當天善後工作尤其辛苦,「一棵普通嗰啲樹冧咗落嚟,都要靠兩三個男丁搬埋一邊」,即使當天有聘請公司到中大鋸樹,惟樹木事先均由人手拉到路旁,讓車輛能夠駛過,「你想像如果係你搬棵樹,你要用幾耐時間同用咩功夫」,之後才用吊車把樹木運離。

他又提到八號風球仍需留守的同事(俗稱「當風更」),由於風勢太大,他們甚至無法離開門口上洗手間。他又指,八號風球還未落波,有同事已經需要外出視察校園損毀情況,他認為做法「好危險」。

一名在中大工作30載、不願公開姓名的工友指,周一上班時港鐵站擁擠侷促,人群滯留月台,嘆道「迫車係好辛苦」。談到剛回到校園所見的情景,他形容是滿目瘡痍,「(樹木)行到邊度冧到邊度」,他當日清理的樹葉堆數以百計。然而,善後工作至今仍未完成,他表示,全港同時有大量倒塌樹木需要清理,將軍澳堆填區大排長龍,收集樹木的車輛來回需時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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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訪的教職員指,通告寫明所有中大職員停工,除了緊急維修職工,但未有界定街道組與清潔組等部門是否屬於緊急維修職工,因此工友需要自行向組長查詢,亦未明示交通困難可以不上班。雖然善後的工友會有補假,惟受訪職員認為安排「不切實際」,只會增加其他工友的工作量。他認為,工友冒著危險工作,使學校如常復課,大學應該給予額外津貼以示心意。

訪問期間,職員詢問記者「有冇發覺點解落過咁多次雨都無水浸?」他表示,中大安然無恙歸功於事前工夫,包括清理渠道樹葉的工友,以每天巡視維修的通渠師傅,「好多人唔為意㗎」。

記者同日到未圓湖視察,遠處見一整排樹木斷裂。正想透過樓梯通道進入園內,發現塌下的樹木完全阻擋去路,難以想像當天工友如何步行上山,遑論進行清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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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未圓湖

記者:黎瑩瑩

隨時ON CALL 工會可以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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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施安娜(進步教師同盟成員)

颱風「山竹」襲港,帶來嚴重的破壞,教育局宣布停課,可是全港數十萬打工仔卻要照常上班,雖然早在9月16日晚上,民主黨及工黨等已呼籲政府非緊急服務帶頭停工,可是政府未有理會,特首林鄭月娥只是在鏡頭前呼籲僱主「以互諒互讓態度」處理員工上班,結果全港數十萬打工仔為了「準時上班」而淪為「上班難民」。特首此舉,當然招致不少批評,這種無力的呼籲,於事無補。若不上班,聽聞有僱主的確是以扣薪金、扣年假等方式處理,一眾上班族就算遲到也要排除難地上班,君不見港鐵排長龍,職員在場宣布派發東鐵延誤證明書,巿民排隊爭相「搶著要」,以向上司證明「沒偷懶」。難怪有人自嘲為上班奴隸。

教師已是幸運的一群,畢竟教育局宣布了停課。然而當局說是「停課不停工」,同工們在9月16日收到校方各式各樣的指引與命令,有些更是要求同工9月17日早上9時要上班。朋友某君等到晚上十一點,仍未收到校方任何指示,才安心上床,知道應該不用上班了。雖然不用上班,但這種等待,也足以讓人焦慮了。

畢竟「山竹」來襲是特殊的情況,只是平常的日子裡,在這個資訊科技發達、電子產品盛行的年代,在這個分秒必爭、時間就是金錢的商業社會,不少行業,員工雖說是下班了,可是電郵,更甚的是whatsapp、telegram、微博,隨時隨地都可以接收到與工作相關的消息。據一些研究指出,下班後花更多時間處理工作郵件和訊息,無法從工作中抽身,令人精神疲憊,甚至造成焦慮,引致嚴重的健康問題。這種情況是必須改善的,在這個商業社會,香港政府未必能如法國般立例規管下班後發送電郵的做法,可是政府可帶頭做起,不在員工下班後寄發電郵。一些非商業的機構,例如教育界,也可以加入實行。

教師工作量過重是不爭的事實,班師比既沒改善,更沒有標準工時,卻逐漸出現了隨時「on call」的現象。在教育界,用電郵處理工作已是家常便飯;不少學校更採用了ECLASS,不但聯繫學校員工,更與家長和學生組成隨時聯繫的網絡;更有大大小小的whatsapp工作群組,事無大小,都可以在群組中出現,無日無之。聽聞有上司在下班後常whatsapp同事,更甚者指明同事在下班後須查閱電郵。

標準工時也許遙不可及,教師放工後的私人時間,免於隨時on call的情況是否可以實現呢﹖在電子通訊未發達的年代,上司在下班後給在家中的下屬打電話,多屬大事,大家當然接受;現在電子通訊發達,上司可以「多管齊下」,電話、電郵、whatsapp,若是大事,員工仍會接受,若變成雞毛蒜皮也騷擾下屬或同事,則是濫用科技、濫用權力,侵犯了員工的私人時間。對於擁有「離線」的權利,香港的關注和討論仍不太多,如何保障教師的權益,教師工會可以做甚麼﹖至少可以引起同工的關注與覺醒;也可以聯繫業界,簽定約章,共同遵守,讓教師可以在下班後有真正的休息;甚至向教育局提出要求,加以規管。總之,是時候關注教師擁有「離線」的權利了。在颱風造成嚴重影響時要求教育局宣布停課解決的只是一時之急,解除隨時on call這種無日無之的壓力卻是長期所需,好讓教師在工作與生活之間得到平衡。

(可參看《若禁止周末處理工作郵件 員工是否還會焦慮》,了解歐美的情況與研究。)

旺角家樂坊泥水欠薪工潮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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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會今日接獲求助,旺角家樂坊外牆翻新工程有約50名泥水技工,於9月5日被即時解僱,遭拖欠8月基本薪金、加班費、及代通知金,涉及款項約HK$1,009,000。大判是萬藪工程有限公司,二判不詳,三判是鶴華建築工程有限公司(直接僱主)。工人曾多次向大判及三判追問支薪情況,判商不斷訛稱幾天後會支薪,但日復日,遲遲未兌現承諾。

故此,工人今晨10:00開始於旺角家樂坊門前示威,要求大判及三判支付欠薪。大判一度否認聘請工人,拒絕承認代償工資責任,而三判負責人則一直無現身,誓要討回血汗錢。本會伙工人代表多番與公司談判,商討支薪方案。其間,大判堅決不承認三判的工人工資紀錄,無理要求工人,向銀行索取以住三判出糧的現金票紀錄,以證明自己的日薪價錢。若工人無法提供所謂證明,將不認證工資。但事實上,工人並無權向銀行索取,銀行程序是必須出票人(即三判)方可索取。

大判諸般留難,無誠意支付欠薪,工人決定發最後通諜,若5:00無合理方案,將於下週一到家樂坊業主--恆隆地產的中環辦公室示威。最終逼使萬藪妥協,支付基本薪金及加班費,即場核對工數,承認工人日薪工資,並承諾於27/9中午12:00前出支票。行動於大約下午5:00結束。而代通知金款項,工人仍商討追討方案。

近月地盤欠薪問題嚴重,本會連續接獲多宗欠薪工潮及個案求助,包括:高鐵項目、蓮塘口岸、人工島等大型工程。欠薪事件不斷發生,工人被剝削的問題日益嚴重。面對僱主的不負責與涼薄,工人往往需要千辛萬苦,才能討回應得的血汗錢,實在於理不合,令人憤慨 !

總括而言,本會促請萬藪及相關判商,盡快支付工友欠薪。此外,要求政府加強監管分判商,對拖欠薪金的判商作出阻嚇性罰則,以整肅行業欠薪風氣,改善工人待遇。另外,現呼籲工友若遇任何勞資糾紛,請聯絡工會協助(求助熱線:2770 8668)。

白恩逢之家籌旗(上):危難中尋找公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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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為處於危難中的移工婦女提供庇護所的白恩逢之家,一直以民間資助營運。不過近日因一名資助者退出陷入財困,一班支援者於本月舉行一連三場的放映活動籌旗。

9月15日的放映會,在灣仔富德樓ACO艺鵠舉行。放映的是台灣國際勞工協會製作的《T婆工廠》。影片記述2004年尾台灣飛盟關廠案,一班移工對抗制度剝削及移工同志的真實故事。

一再延遲居留期限 為的只是爭取公義

台灣飛盟在2004年突然關廠,一班本地勞工及外籍移工遭欠3個月工資。面對居留期限、菲律賓按日計息的債務及生活開支等壓力,他們向台灣勞委會陳請,希望政府機關介入。然而勞委會表現被動,移工居留期限即將屆滿,在沒有薪金生活的情況下,獲台灣國際勞工協會協助。雖然事後薪金得以墊償,移工亦能到就業服務站轉換僱主,但他們卻面臨另一重大問題。

不自主的制度下 淪為待選的奴隸

在就業服務站,他們就像待選的奴隸。不但沒有雙語人員的說明,他們更沒有選擇僱主的權利,甚至連工作種類亦不知道。 他們知道的就只有手上的號碼,等待被叫號,然後去到一個未知的地方工作。看著同伴們一個一個被叫走,不少移工亦因分離而眼泛淚光。在沒有自主的制度下,伴隨的就只有種種的憂慮。看著移工們迷惘的眼神,的確令人心酸。

香港同樣面對居留期限阻礙 是放棄還是堅持爭取公義?

反觀香港,較好的是移工知道自己的工作性質,不過一但遇到不公平對待甚至受虐,在居留期限的制度下,同樣面對艱鉅的問題。

放映活動中,其中一名移工 Suladin 分享指,她曾有一名僱主,她使用家中熱水或吃僱主家中的食物要付費,打破東西要被罰錢,甚至虐待她。「有一次佢(僱主)打到我隻眼腫咗,送小朋友返學時畀其他工人姐姐見到,我都係話我無事」。

最後幸得其他「工人姐姐」報警,Suladin 經轉介後來到白恩逢之家。庇護所讓她脫離了受虐的環境,亦帶來新的社交生活「我以前無社交生活,但嚟到呢度我識咗好多新朋友」,但她仍然要繼續面對著漫長的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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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為 Suladin

糾紛案件漫長 白恩逢成為最後的後盾

白恩逢之家職員 Esther 指,當移工陷入糾紛或涉及刑事的案件,例如被扣減工資、被虐待、被指偷竊等,她們均需要留港處理案件,與台灣一樣,她們亦不能尋找新的工作。在目前的居留條件下,她們每7天便要付款$190港元以延長居留時間,「因為僱用合約已終止,佢哋處理案件時根本無地方住,又無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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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一為 Esther

團體促政府多加支援 不應盲依賴私營團體

「而家全港有大約30多萬移工,但係得少於10間機構為佢哋提供服務,根本唔足夠」。以白恩逢之家為例,現時有兩間庇護所共提供22個宿位,但平均每星期便有6宗新的案件。

政府沒有提供適當支援,移工要繼續打官司爭取公義非常吃力,Esther 指「希望政府能提供地方(予白恩逢之家)營運,因為租金昂貴,靠民間營運十分吃力」。

下周五將是最後一場放映活動,放映的影片《同住我城》講述目前法例規定移工需住在僱主家中,在這處景下移工面對的真實故事。

移工影像系列(三):同住我城
日期:28/9(Fr)
時間:6:30-9:00pm
地點:香港兆基創意書院放映室(九龍聯合道135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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