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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勞動節】互助採訪隊(2019)報導 系列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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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五一勞動節,草根‧行動‧媒體和四個基層團體(香港婦女勞工協會、舊區街坊自主促進組、同根社和在港印尼移民工協會)合作組成互助採訪隊,上述團體藉著本次採訪盼與大眾探討所關切的議題,本小隊成員選擇了其中兩組問題採訪受訪者,分別是舊區街坊自主促進組和同根社的問題。現在先讓我們看看,五一的遊行人士,對一些基層議題的看法。

採訪隊有何目的?

1)讓草根媒體實習的同學與所實習團體的街坊/工友有合作機會;
2)讓同學與街坊/工友有練習採訪的機會;
3)讓同學與街坊/工友更了解其他基層團體所關心的議題;
4)讓遊行群眾向公眾表達他們對這些議題的想法;
5)讓我們一起報導一些主流媒體不關注的基層議題。

採訪隊隊員:
康麒 (第十屆草根媒體實習生)
阿綸 (第十屆草根媒體實習生)

今年的五一勞動節遊行一如以往有多個勞工團體、移工組織、學生組織和政黨參與,我們在遊行隊伍中邀請了謝先生(混凝土攪拌車司機)﹑鄧小姐(家庭主婦)、黃小姐(家庭主婦)、陳小姐(家庭主婦)、Michelle和阿朗(樹仁大學學生) 表達他們對以下問題的看法:

(1) 市區重建局的宗旨是要「改善居民生活質素」!當市區重建發生時,基層租戶能獲原區安置公屋,你認為是否合理?市建局成立以來也沒有興建過公屋,你認為重建地盤是否應該建公屋,而不是建豪宅?

(2)公營醫療「爆煲」是不是新移民的問題? 你覺得醫療爆煲誰負最大責任?

問題(1)

背景

市區重建局(下稱市建局)成立於2001年,前身是土地發展公司。根據《市區重建策略》指出,市建局在市區重建過程中有責任以「以人為先、地區為本、與民共議」為宗旨,改善舊區居民的生活質素,並讓受重建影響的居民獲得妥善的原區安置。但由於原區未必有足夠的公屋單位預留給受影響居民,致使部份居民未能原區安置,原有的社區網絡就此瓦解。

居民難以獲得原區安置,責任誰屬?市建局成立十多年以來,已完成或已開展的重建項目約有70個,但重建後的土地主要用作興建私人樓宇,局方並沒有興建過任何公營房屋。市建局與地產商合作,至今已售出約30個樓盤項目。局方發展私人樓宇,一方面導致區內基層市民可負擔的房屋數量大量減少;另一方面亦會炒高樓市,使區內物價及租金上升,加重區內基層居的生活負擔。在「改善居民生活質素」的前提下,原區安置是否受影響居民應獲得的補償?重建後的土地又是否應該興建公屋,而不是私人住宅?

市建局興建私人住宅推高物價 加重市民生活負擔

謝先生是一位半退休混凝土攪拌車(俗稱:田螺車)司機,他戴上黃色工人頭盔,表示參與遊行是因為關注工人超時工作問題,希望能為投身地盤工作的人爭取權益。他認為現時市區重建未能提升一般市民的生活質素,因為市建局在重建過程中沒有興建公屋,現行大部份的重建項目都是興建一些商廈(註1),就算是住宅單位都是與大型發展商合作興建,而這些私人住宅只會推高樓價,一般市民難以負擔。

Michelle是樹仁大學社工系學生,她參與遊行同樣是關注工人權益問題。她認為市建局推展重建項目時應盡量以公眾需要爲重建方向,除了興建公屋外,整個重建計劃都需要有適當的規劃協助該區的街坊生活,當中包括不同的公共設施配套、交通等,要以市民的需要爲主。她又指出經濟發展雖然重要,但亦要顧及該區生活的街坊需要。關於經濟發展,她認為重建之後商場店鋪多以連鎖珠寶店、藥房和化妝品店爲主,社區設施亦較華麗,但這些店鋪並非符合市民日常所需。另外,私人樓宇落成後,往往會提高區內物價指數,變相加重街坊的生活負擔,未能改善基層街坊的生活。

黃小姐與陳小姐都是家庭主婦,她們一直支持爭取工人權益運動,黃小姐在是次遊行更帶同兒子一同出席遊行。她們認為,市區重建後會推高區內商場物價(註2),加重居民負擔,無助於「改善居民的生活質素」。關於重建,黃小姐認為最重要是店鋪「唔好加價」,讓居民能負擔原區物價。


混凝土攪拌車司機謝先生。

市建局欠長遠規劃 受影響居民失去原有社區網絡

除了舊區仕紳化、物價上升導致基層市民難以負擔外,缺乏原區安置亦會使基層的社區網絡瓦解。謝先生認為重建對於街坊來說,不單單影響他們的住屋情況,亦會同時影響街坊的社區網絡,當中包括街坊在市區的建設、鄰里間的支援網絡等。謝先生亦認為一個社區的建設不單單是一個人用一日去建設,而是整個社區的人用許多時間共同建設,而市建局的重建項目破壞了街坊建立的社區,更令到部分街坊流離失所,所以市建局應有長遠規劃,並協助街坊保存社區網絡。就此,他建議市建局與政府部門間進行協調,在重建時應該預留部分土地爲一眾受影響街坊提供公屋、居屋等住宅用地會較為合理。他又認為市區重建局應該提供選擇予受影響街坊,無論街坊希望原區安置或搬離原區時,市建局都應該給予街坊選擇的權利。

而Michelle則指出,市建局在重建之後可以用較合理的租金提供予原先的鋪戶,讓原先的鋪戶能夠負擔租金,保留社區特色。黃小姐及陳小姐雖然沒經歷過市區重建,但她們都認為原區安置是市建局應該要為受影響居民做到的事,因為「識得嘅人、傾到偈嘅人都係住呢區」,居民被分散安置將破壞原區社區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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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2)

背景

近日公營醫療「爆煲」,香港醫學院會董在報章撰文(註3),指出公營醫療「爆煲」的主因是公私營醫療失衡所致。現時公立醫院醫生佔全港醫生45%(6300多人),卻要服務約九成的香港病人;而私家醫生佔55%(7000多人),卻只照顧約一成的香港病人,而這個失衡情况在過去二十年都沒有改善。另外,工黨主席郭永健亦在報章撰文(註4),指出醫院管理局轄下醫院的病床數目在2003年至2010年期間減少,至今仍未回復至2003年的水平,2002年推出的自願提早退休計劃令超過1000名護士及約100名醫生離職,2009年提出的醫療服務產業發展鼓勵私營醫療,令公立醫院醫護人手流失。由此可見,本港醫療系統內部操作出現問題,致使醫療「爆煲」。然而,社會某些輿論卻將問題矛頭指向持單程證來港的新移民,認為新移民是導致公營醫療爆煲的主因,到底公營醫療「爆煲」責任是誰屬?

醫療「爆煲」 責任誰屬?

鄧小姐是一位家庭主婦,她參與遊行是關注工人工作超時問題,認為工人加班工作辛苦,望爭取「OT補水」。針對醫療系統問題,她認爲現時醫護人員流失率高,當中包括醫生、護士和病房助理等,令到現時的輪候時間較長,醫生在診症時時間亦普遍較短。另外,她亦指出現時輪候診症的病人增加,除了是因為香港人口增加及老化之外,亦是因為現時市民接受的健康教育不足,以致在面對健康問題時過份依賴醫生、往往因小事而使用急症室服務。故此,鄧小姐建議政府可以多推廣運動和健康教育,以改善市民健康。另外,鄧小姐亦認為現時香港普遍工作時間太長,令到市民身體普遍較以前差。最後,她亦認為醫管局沒有發揮其作用,高層可以分花紅,但前線員工卻沒有足夠人手,這種情況並不合理。當問及新移民來港有否加劇公營醫療爆煲,鄧小姐則表示不清楚新移民是否有影響。

黃小姐憶述自己帶同兒子在急症室輪候了八小時的經歷,認為醫療問題主因是人手不足。兩人認為公立醫院醫生只佔全港醫生的45%,但卻服務全港九成市民,對於公共服務而言「梗係唔夠」。對於社會有聲音會將醫療問題歸咎於新移民,她認為新移民都是香港一份子,社會不應以有色眼鏡看待他們,亦不可否定他們對於社會的付出。而陳小姐同樣認為,香港醫療「爆煲」的根本問題是政府處理不當。她指出,醫療系統現時面對人手不足及床位縮減問題,卻缺乏政府支援,認為只要將足夠資源分配予培訓醫生、增加床位,則可紓緩問題。

就讀樹仁大學的阿朗則認為,現時香港醫療系統最主要問題是人手不足,醫生工時過長亦會變相增加流失率。他又指,政府在培訓醫生方面做得不足,應該增加醫科學額,以提升本地醫生數量。


家庭主婦鄧小姐手持「OT補水」標句,關注工人工作超時問題。

政府應否取回單程證審批權/削減單程證配額?

陳小姐認為香港政府應取回單程證的審批權,因為香港地方面積不能承受過多人口。她認為家庭團聚、吸納高科技人材都是新移民來港的合理原因。就香港人口及房屋供應的問題,同根社總幹事黃佳鑫表示現時多個組織,包括本土研究社,皆指出本港現有的棕地或閒置土地足以提供足夠的房屋單位給香港市民,問題在於政府有否妥善分配及使用土地。另一位受訪者阿朗同樣認為香港政府應該取回單程證審批權,因為這牽涉港府的知情權,所以港府有需要了解單程證來港人士的目的。而受訪者Michelle則認為這批人士來港對香港民生有影響,故此單程證審批權應在香港而非內地手上。

同根社總幹事黃佳鑫進一步補充,新來港人士在社會普遍論述中被視為「佔用」資源,但其實這批人士對於本港資源亦有正面影響。近年新移民有年輕化趨勢,當中有大專學歷程度的比例亦愈來愈高,能夠對香港的經濟發展作出貢獻;另外,他又指不少新移民是家庭主婦,她們在家務勞動上的貢獻應被社會尊重及肯定。而針對新移民政策,他認為港府在處理相關政策前,應先有清晰完整的城市發展及人口政策藍圖。這是因為處理新移民配額及標準,應該因應市民需要及社會發展需要等因素來決定。現時政府缺乏人口政策方向,政策透明度不足,市民難以參與議政。另外,他同意港府取回單程證審批權。他指出,內地政府審批單程證過程並不透明,內地官員貪污問題嚴重,導致審批過程中有收受利益的情況出現;假如港府取回審批權,就能在過程擔當監察和介入決策的角色。

註1:市建局現時的重建項目以發展私人住宅為主,由局方成立至今已售出約30個樓盤項目。

註2: 以深水埗區為例,市建局由2001年至今在區內開展了18個重建項目,在重建過程中拆卸區內舊樓,然後興建私人樓宇取代。這一方面導致區內基層市民可負擔的房屋數量大幅減少;另一方面亦會推高樓市,使區內物價及租金上升,令區內基層居住的生活百上加斤。

註3:資料來源:
佘達明,〈自編自導自演的醫療爆煲〉。刊登於《明報》新聞網,2019年2月8日。

註4:資料來源:
郭永健,〈醫療服務不足 政府規劃失誤是主因〉。刊登於《眾新聞》新聞網,2019年3月22日。


【五一勞動節】互助採訪隊(2019)報導系列之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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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五一勞動節,草根行動媒體和四個基層團體(香港婦女勞工協會、舊區街坊自主促進組、同根社和在港印尼移民工協會)合作組成互助採訪隊,上述團體藉著本次採訪盼與大眾探討所關切的議題,本小隊成員選擇了其中兩組問題採訪受訪者,分別是香港婦女勞工協會和在港印尼移民工協會的問題。現在先讓我們看看,五一的遊行人士,對一些基層議題的看法。

採訪隊有何目的?
1)讓草根媒體實習的同學與所實習團體的街坊/工友有合作機會;
2)讓同學與街坊/工友有練習採訪的機會;
3)讓同學與街坊/工友更了解其他基層團體所關心的議題;
4)讓遊行群眾向公眾表達他們對這些議題的想法;
5)讓我們一起報導一些主流媒體不關注的基層議題。

採訪隊隊員:
Nickolas(第十屆草根媒體實習生)
Lidy(第十屆草根媒體實習生)

我們在遊行隊伍中邀請了何生(保險及金融從業員權益分會成員)、Nelson(浸會大學國際學院學生)、妙婆婆(葵涌邨長者權益關注組和葵涌邨工友組成員)、和劉小姐(工會成員)表達他們對以下問題的看法:

1) 有團體倡議「照顧者津貼」;政府應否給予照顧者津貼? 照顧者的勞動應否受到肯定?

2) 有團體倡議「生活工資」;對於移民家務工和香港人一同爭取享有「生活工資」有何看法?

女工會、照顧照顧者平台等團體提倡照顧者應獲得津貼或其他形式的回饋,是出於對家務是勞動的肯定和提升照顧者的經濟自主。照顧家人和家務不僅是年終無休,日日做到無停手,更是打理我們日常生活、休憩的空間和為打工仔女補給勞動力不可或缺的工作。但社會普遍對照顧者的貢獻不甚重視,更鮮會視家務為應該有償的勞動。而港府現提供的照顧者津貼則只侷限於照顧長者、長期病者及傷殘人士的市民,而且有一系列有關資產的申請條件,只屬扶貧政策,並無補償所有照顧者和從事家務勞動者的意義。那麼參與五一遊行的市民又對照顧者津貼有甚麼意見?

說到照顧者,從事金融及保險業的何生,首先想起的是自己。「要take care 人丫嘛,照顧者咪即係我咯,要take care 父母同仔喎。當然太太都有份照顧。」育有一個讀五年級的兒子的何家,家務內容與不少香港家庭相似,湊仔同溫書少不得,而「返工搵錢比屋企」,何生亦覺得是照顧的一部份。由於何生和從事成衣營銷的太太二人均有出外工作,所以家務不會只由一人擔當,而何生主理的部份 - 湊仔放學、教做功課 - 則「通常一個鐘內就做晒」。自言比太太惡的何生通常負責「教功課」這環節,「因為囝囝無咁聽老婆話」,其它工作,如買餸、煮飯、打理居所等就主要交給太太。

Nelson的媽媽是全職家庭主婦,照顧正在讀書的Nelson和已經投身社會的弟弟。Nelson媽媽主要負責煮晚餐和做家務,而有時亦會「炒散」。Nelson放假時也會分擔一些家務。對於有些人覺得做家務因為沒有錢收而不應該算為勞動,他認為「勞動是要出力出汗個類嘅,要消耗體力嘅,家務勞動理論上都算係勞動。」

對於返工有酬勞,但做家務無糧出,大家又有何看法?

何生雖然認同為老闆打工的付出與家務一樣同為勞動,但始終覺得家中不同人均有自己的角色,各人盡自己的本分並非應獲酬勞的工作。「請姐姐(移工)就話出糧啫,父母邊有㗎……有就梗係最好!但係問邊個攞先?」Nelson認為一般的打工是兩個不認識的人進入僱傭關係,在這種狀態下產出的勞動,可以量化和用金錢回報。但家人是認識的人,理應互相「love and support,未必需要計到咁足。」雖然媽媽現在無償地照顧他,但他日後有機會也會作出回報,而對於要承擔社會規範為每個人在家裡設定的不同崗位,Nelson則覺得家庭成員之間也有一定的共識。

不過,對於退休後一直有接觸上一代的照顧者和記錄他們的故事和歷史的妙婆婆來說,有些婦女為了持家和照顧家人而沒有正式投身社會打工,並不代表他們沒有功勞或貢獻。「喺社會上,每個人都有佢哋嘅作用喺到,所有人都係息息相關、不可或缺。所以無論係屋企入面嘅照顧者,抑或係我哋嘅鄰舍,社會都應該要尊重佢哋。我覺得政府俾津貼照顧者係好應該嘅,因為社會太過忽視佢哋嘅存在,而其實佢哋為咗照顧我哋付出好多,甚至犧牲咗自己嘅理想、遠景同埋前程。」妙婆婆同時指出政府給予照顧者的支援亦必須包括提供託兒服務等各種配套。

何生提到「做家務份糧問邊個攞」的問題,那港府現正推行的長者、長期病患及殘疾人士照顧者津貼,又可否解答「無人出錢」這個疑難?



(繪圖:第十屆草根媒體實習同學 CAROL)

何生了解政策後表示,要政府推行一個覆蓋所有性質的照顧工作及家務勞動的津貼,基本上是沒有可能。他對照港人爭取全民退休保障的經驗指出,「搞咗十幾廿年都無乜眉目,皆因政府話無錢。」而對於政府應如何運用公帑,不同巿民都有自己意見,個人能做的,就只有參與遊行,出一份力,爭取公義。「我固然覺得政府唔應該侷限津貼畀長者同長期病患,應該畀埋兒童照顧者,但政府唔會畀。或者好似退休保障咁,爭取多十幾年啦……」被問到促進社會進步困難重重,為何仍要在五一上街發聲,何生便說希望能夠和其他察覺到社會中的不公的人,將邊緣議題帶入社會主流討論之中。

Nelson表示現時政府實施的長期病患及殘疾人士和長者照顧津貼的申請條件太苛刻,但算是一個好開始。Nelson批評政府將公共資源用於明日大嶼等「大白象基建」,寧願擺錢去做些不切實際的裝扮,都不去處理社會上不同持份者的實際需要。Nelson指出殘疾人士需要貼身護理,照顧者的工作量很大,因此認為透過津貼支援他們不無道理。但他同時認為給照顧者提供金錢上的援助,只能解燃眉之急。長遠來說,政府應當考慮透過增加社區配套,譬如增加復康及託兒中心和投放更多資源予醫療系統,因為這些政策才能真正減輕照顧者的負擔,為他們分憂。

妙婆婆更指出在我們背後默默耕耘的照顧者,不單需要尊重、關懷、感激和肯定,還需要他們身處的社群了解他們的需要和經歷,從而為這群常被主流社會輕視的照顧者提供適當的身心和精神上的支援。而鄰舍之間亦應該互相幫助,以分擔照顧工作。「好似以前咁,幫隔離屋接小朋友放學,睇著佢做功課。我哋嗰陣個個人都守望相助,唔係依家咁冷漠,依家啲人之間多咗疑心同猜忌。」


除了家裡的無償勞動的照顧者,香港還有近三十八萬個的擔任著照顧者角色的移民家務工。經常被稱為「外傭」的移民家務工也在今天的遊行隊伍中。我們用移民家務工(簡稱移工)而不用「外傭」來稱呼,是要正視移工也是在本地工作和生活的工人,應享有本地工人的權益。印尼移工網絡、亞洲移居人士聯盟與國際移民聯盟(JBMI-AMCB-IMA)的成員雖排在遊行隊伍的最後,卻是人馬最鼎盛的群體。他們穿顯眼的紅色恤衫,有的頭上帶著寫有「We Are Workers, Not Slave 我們是工人,不是奴隸」的紙造帽子,有的打鼓唱歌:「加人工,加人工,加呀加人工」,以耳熟能詳的 Jingle Bells 曲填入廣東話歌詞唱出他們的訴求。

去片:https://archive.org/details/kayankung

移工組織於今年的遊行提出「移民與本地工人聯合起來爭取生活工資」。根據國際勞工組織的工作報告對生活工資的定義,合理的工資水準不應僅讓工人足夠維持生存。生活工資的概念是指工人除負擔自己的基本生活所需以外,亦能養活家人、參與社交和文化生活、為未來打算、留下積蓄未雨綢繆,並享有當地貧窮線之上的生活水準。拿生活工資的工人理應能按當時當地的經濟發展,過有尊嚴的生活。樂施會於2018年12月發表的《香港生活工資研究報告》指出,以僱員每月工作26日,每日8小時計算,生活工資每小時應有HK$54.7。若以生活工資計算移工工資, 減去僱主分擔的起居飲食開支後,移工的淨收入應為HK$5894(現時移工的法定最低可接受月薪為HK$4520)。以下為團體計算的方式:


(製圖:第十屆草媒實習同學NICKOLAS及LIDY)

家中兩老年紀漸長何生將來或有需要請移工幫補家務;那他對移工在爭取生活工資又是否認同?「如果姐姐(移工)工作稱職,做到佢應做嘅本分,咁(生活工資)係ok嘅。」不過,生活工資的概念是工人獲得的薪酬,應起碼足夠讓其補給自己的勞動力,過健康和有尊嚴的生活,不與移工的工作表現好壞掛勾。而如果移工工作能力高,表現優秀,僱主則可以在生活工資的基礎上加以獎賞。

何生認為一般僱主應該可以負擔移工加薪,但同時擔心某些依賴移工的基層家庭或會面對財政上的困難。何生猜想可能一個家庭要「每人月入萬五,先會負擔到。」根據入境處現時規定,整個家庭每月入息達一萬五千元便合乎招聘移工的資格;政府制訂此策時,似乎未有考慮僱傭移工的家庭應該有足夠條件照顧好移工的日常生活所需; 雖然政府聲稱會定時檢討收入水平,但月入一萬五千的要求已實行超過十年,仍未有因通脹或現時經濟狀況調節。

劉小姐在三十年前曾經僱用過一個菲律賓家務工,照顧她的孩子從一歲到六歲。她對她那時僱傭的家務工評價有佳,稱讚她老實,洗衣服的時候在衣褲裡拾到500元會和她說,也很疼她的孩子。

參與五一遊行的移民家務工提出本地人與移工應同享生活工資的訴求,並爭取移民家務工的每月薪金增至HK$5894。她認為現在移民家務工的人工(HK$4520)是夠的,因為他們的人工是寄返去鄉下用,移民家務工如果不夠錢用的話,就不要將全部的工資寄返本國,可以寄少一些。

不過,據我們過去兩個月的週日在維多利亞公園和印尼移工的接觸和初步統計,了解到移工在香港的必須開銷也佔他們人工相當一部分:除了每個月支付電話費,買護理用品,還有放假時的交通費和飲食。移工也會有逛街買衫扮靚等其他消費需要。



(製圖:第十屆草媒實習同學NICKOLAS及LIDY)

根據移工組織的統計,香港移民家務工的薪水超過一半用於還中介費。據草媒了解,現在在港的印尼移民家務工第一次出國前六至九個月均需每月要繳付超過兩千港元的中介費,劉小姐她30年前請的菲律賓家務工是經朋友請的家務工介紹的,不需要經過中介公司。了解到上述情況,她認為移民家務工如果被中介公司超額收費在被收取時候就要「出聲」,去對抗這些不公平。移民家務工與港人一樣,同樣有權力去爭取權益。而實際上,移工已經反對超收中介費多年,例如2007年成立的PILAR(印尼移工反對超收費用聯盟),十多年來協同移工追討被印尼僱傭中介公司超收的中介費。PILAR和多個印尼移工組織一直有向印尼大使館反映超收中介費的情況,但成功向中介公司討回費用的個案很少。例如2018年首四個月有超過300個超收個案,但成功討回費用的只有14個個案,可見成功討回超收的中介費是一件很難的事。

劉小姐也擔心,僱主已經幫移民家務工承擔起居飲食以及醫療費用,如果再加人工,會增加僱主的負擔,因為現在大多數僱主都是打工仔,不像以前,請家務工的都是有錢人。不過,當我們提出打工仔需要請移工幫手照顧家裡的長者和兒童,而且還負擔不起合理的生活工資給移工的話,那是要全面看待的社會問題。政府沒有足夠的資源去支援,那麼照顧長者和兒童的責任都給到個人家庭去承擔。劉小姐也同意這個觀點,認為政府配套的福利機搆做得不好,應該提供更多的安老服務和托兒服務。

妙婆婆認同移工同樣需要社會肯定他們的貢獻、給予他們尊重及合理的生活的條件,但對於移工要求加薪至生活工資水平,妙婆婆則認為治標不治本。「最關鍵係政府能唔能夠控制通貨膨脹,係咪先?問題其實唔係我哋嘅工資唔多、唔夠,而係我哋永遠都追唔上物價。如果政府能夠正視呢個問題同做好監管,就唔會有入不敷支的問題出現。」

而在妙婆婆的理想社會裡面,無論是底層的「非專業」工人或是有學識的「寫字樓工」,都是對社會有貢獻的人,薪酬相差不應太大。人工多少也好,政府若能夠保障所有人能夠有合理薪酬以應付生活所需,而市民可以安穩生活,社會自然會「少啲怨言」。

妙婆婆亦指出社會上很多人忽視了移工因離鄉別井而要面對的鄉愁和心靈創傷;這些創傷更是「再多嘅錢都唔可能補償到」,所以比加薪更重要的是讓移工有八小時標準工時,使他們可以定時休息及有時間與家人(隔著螢幕)相聚。「人係唔可能好似鐵人咁返足幾更,所以依家移工嘅工時係唔正常,令人好勞累,健康唔好。」勞動人口不健康,到頭來也是政府要付的支出,何不讓工人有足夠的作息和放鬆身心的時間?

訃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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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業傷亡權益會總幹事陳錦康先生,因病醫治無效,於2019年5月5日晚上在瑪嘉烈醫院病逝,享年六十歲,主懷安息。本會同仁痛悼無已,痛心疾首,痛失導師!

陳故總幹事錦康先生,少時即服膺進步思想,自一九八三年加入基督教工業委員會,由工傷組義工做起,服務本會三十六年,和一眾工運先驅一道工作,一直奮戰於運動的前線。陳故總幹事為工傷及職業病工友的合理權益、為香港獨立工運的發展,殫精竭慮,努力進前,奮鬥到生命的最後一息。

陳故總幹事在生命的最後階段,仍念念不忘於光大本會的事業,包括為職業病患者服務爭取新資助、一心擘劃本會的新媒體傳訊工作,並期望繼續開拓職業傷病者的就業及再培訓服務。本會同仁定必繼承陳故總幹事錦康先生的遺志,堅持下去,奮鬥到底!

悼陳錦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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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為編輯所擬。

驚聞工業傷亡權益會總幹事陳錦康先生病逝。自就任議員以來,一直得到陳先生和工權會團隊熱心教導,讓我們體會到工業意外對工友和家屬的深切傷害,政府又如何以各種制度包庇企業老闆(疏忽導致工友死亡幾乎從來不用坐牢)。

跟進工業死亡個案每次都是與時間競賽,如何能比老闆或工聯會早一步接觸到家屬,協助他們向老闆爭取權益,非常勞累。跟進受傷工友的醫療、索償和復業問題,則要曠日持久地與醫院、老闆和法庭角力。

在這些以外,陳錦康先生還致力推動工業安全的法例改革,去年政府終於同意修法,可惜陳先生已無緣親自見證。

在社會一片無力感的當下,陳錦康先生四十年來以身作則,建立起堅硬的民主工運陣地,細有細做,大有大做。只要有工友和家屬需要幫忙,就永不言棄,永不言無力。今天豺狼當道,鼠輩橫行,陳生的行事為人,尤如黑夜明燈,照亮了我們前進的道路。

懷念。

大埔浸信會終向工傷社工書面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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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多打工仔返工hurt到,聽過老闆說一句對不起?

小時候常聽大人說,做錯事要反省、向人道歉,但呃得細路多,原來大人往往不用道歉,特別當那個大人叫「老闆」。

可能有人覺得徒勞,要求老闆道歉?哪有可能啊?老闆一定不會啦!不過,勞工組的確不只一次,在追討行動的訴求上,視乎工友的情況和意願,加入「要求道歉」這一個訴求。

這一次,工傷社工L也終於收到大埔浸信會寄給她的書面道歉信。

首先,我們在此肯定大埔浸信會向工傷社工書面道歉的誠意,其致歉範疇包括:

1. 延遲支付交通津貼
2. 延遲支付假期薪酬
3. 未有妥善跟進工傷後工作安排

但是,我們也有回應如下,希望大家知道我們是怎樣看待「權益」的。

1. 大埔浸信會待勞工處刑事調查及定罪才肯承認過失,若非工傷社工在困境中堅持追討,半年前拉橫額回機構門口抗議的書面道歉要求真不知等到何時方有回應。

再者,準時出糧及照顧工傷員工乃社福機構應有的基本權益意識,我們希望下次再有類似問題,打工仔毋須捱這麼久才得以討回公道。

2. 假期薪酬本來已過了法定期限簽發,卻遲遲不寄出,這真是行政失誤嗎?道歉信把諸多問題定性為行政處理問題,我們並不同意,若機構謹守信念與勞工權益意識,不可能出現一連串所謂「行政失誤」。

機構負責人在社工未判傷之前,於合約期滿當天凌晨便把社工踢出群組,在我們回大埔浸信會抗議行動期間,負責人回應「唔係炒人」,這種傷完即棄,並透過「唔續約唔係炒你」的語言偽術來卸責,反映的是機構對勞工權益及社福機構信念的失守。

誠如行動訴求所提到的,我們要求機構改變工傷政策,不要再有類似情況發生,機構負責人應關顧工傷員工,照顧其生計、工作機會,妥善商議傷後復工安排,這些不是「行政」,是工傷員工應有的基本權益。

最後,勞工組在此呼籲所有打工仔,遇不公平記得要發聲,公道要靠自己爭取才可以討回。

勞動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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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為編輯所擬。

知道陳錦康病逝的消息,心裡一直難過。

他花了36年推動勞工權益,一直執著、堅持、實踐。半輩子散發著閃閃的亮光,一位可敬的人。

香港勞權,還是如此落後,如此教人咬牙切齒。他一直默默處理工殤,與家屬走在一起。當很多人看著偉大的港珠澳大橋,車來車往,他為多位無名無姓因建橋逝去的工人討回公道。他都不知見過多少次這樣的畫面了:工人身故後建築商不負責任,家人要像去街市般討價還價,乞求殮葬費用。重提之時,他的聲線仍是那麼堅定凝重,流露出深惡痛絕的悲傷、沉痛。

車如流水馬如龍,工人仍被剝削得體無完膚。每天看新聞,都有工傷、過勞、拖薪、地盤判上判不負責任、追究無門的景況。好多人都被囚禁在低薪、欠缺保障、物價飛揚、百無的困局,如是只能日復日窮忙,收入只夠填飽肚子。

好多人,每一天,都活在折磨之中。好多問題都迫在眉睫,好多基層家庭都捉襟見肘、被生活壓迫得不知所措、不見天日。為何分配資源的人、決定政策的人,要讓這些人的人生,如此難捱絕望?

陳錦康說:「希望大家記住,香港的繁榮,是由一班工友犧牲而建成的。」

願他一路好走。

勞動是光榮的。

憶。康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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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蘋果日報|陳錦康先生@碼頭工潮

難過的並不單是突然收到你過身的消息。想起你即係一輩子用很多精神時間去為一些工業傷亡的工友努力爭取,還未正式看見政府大幅度加重違例僱主的罰金之前,你卻先走一步了。我努力地抑壓自己的悲傷,叫自己不要哭,但還是做不到。

忘記多少年前了,第一次,在一個工會的週年大會上面認識你,看見你那快速的身影走上講台,示範一下怎樣做熱身運動,防止工作的時候拉傷。不少的時候都見到你,出席大大小小工會的週年大會,講解著防止工業意外的重要性,有機會和你在一起總是聽著你訴說哪一間公司冷血無情僱主怎樣,逃避應有的賠償責任和各大大小小的故事。你很喜歡說不要放過那些「友仔」,那些視人命如無物、每個工友只是一個數目字的「友仔」,即是好冇人性、漠視工業安全的僱主。

對上一次和你討論著黨的一些事務和觀點的時候,你很努力地講出你的睇法,而且不停地提醒我在我的範圍裏面如何要頂住各種的壓力。我知道你對工會、對我仍然有很多的期望,我是明白的。康仔,過去這三十多年你為總是為工會、為工友、為工傷者和公義付出了很多了。是時候好好地去休息。無論你去到多遠,你所留下的足印永遠都存在我們心中。

昨天晚上到現在,悲傷的我總是不停地在擦淚。安息吧康仔!你那些未完的夢、未完的事就交給我們吧!

心痛告別。走好。

讓我們知道什麼是堅持——悼念陳錦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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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業傷亡權益會總幹事陳錦康因中風離世,陳錦康是誰?可能很多人不知道,他不是政治明星,但他為香港工人付出的貢獻良多,他值得更多人記得他的名字。

很多年前和陳錦康做人物專訪,由於他很忙,一有工業意外,就出動協助受傷的工友或遺孀,那時正值屯門公路發生大車禍,訪問總是延期,於是我提出,不如你工作時讓我和你一起去,你忙你的,途中如有時間,才做訪問,他答應,於是每天跟着他進出醫院,又和九巴談判,和家屬開會,訪問,就這樣斷斷續續做了兩個星期。

工業傷亡權益會的會員,都是因工業意外而來,有些會員失去了至親,成為單親家庭,有些會員斷了手腳。香港工業一早式微,他的服務對象,也擴展到一眾低下階層勞工。有什麼意外傷亡,家屬六神無主,還要解決殮葬費、生活費,他總是第一時間到醫院找家屬,解釋認屍有什麼手續,如何申請緊急援助基金等等,對很多家屬來講,他的出現,就是洶湧大海裡的救命水泡。

可能因為每天面對的,都是嚎哭的家屬、天人永隔的慘況,他性格沉鬱,不多說話,也沒有政客的伶牙俐齒,更加不是傳媒的焦點。那年屯門公路車禍,他和議員、家屬和九巴談判賠償,談判結束,議員被記者重重包圍,議員即場拉起橫額、叫口號,那陳錦康呢?他被一群家屬包圍,向他查詢九巴發放安慰金的詳情。

他的工作,是沉重而孤獨的。各大公司大僱主,一早將他列入不受歡迎人物,覺得他總是「攪攪震」,更加不要提會提供什麼資助贊助;有些迷信的工友,見到他就掉頭走,記得訪問時路邊有修路工程,經過時我問工友認得他嗎?那工友即時轉頭,拋下一句「呢啲唔見好過見啦。」

他在工業傷亡權益會當總幹事,今年是第三十七年。那次訪問,我常常追問,是什麼驅使他一直做落去?他的答案應該很平凡,因為我已經記不起,也沒有很深刻,或許是看見家屬得到幫助,他也很高興之類,但我一直記得,他說了個故事,很多年前有一單沉箱意外,他到醫院找不到家屬,知道家屬住在粉嶺的臨時房屋,他漏夜去拜訪,門打開,屋內只有一盞微弱的燈,媽媽抱住兩個年幼女兒,正在抱頭痛哭,傾完一輪,成家人全副身家原來只得八蚊。

沉默低調,默默做實事的人,比起還未開工就大鑼大鼓的,往往較容易被遺忘,但這些年來受過他幫助的工友,陳錦康的名字,一直在大家心中,我還記得訪問時有一個下午,在他的辦公室裡,工業傷亡權益會正招募義工賣旗,走上來辦公室查詢怎樣幫忙的工友,一個接一個,有一個斷了一隻手,還有一個老伯,曾經有矽肺病,走幾步路就會氣喘,刻意來放下幾百蚊當捐款,然後又慢慢地走回家。

那次訪問之後,這些年有幾次在街上遠遠遇見他,就覺得他又老了,腰骨也好像越來越彎了。每次在報紙上看見他的名字,又提醒我什麼是真正的堅持,特別在現今的香港,陳錦康先生你好厲害。

知道你逝世的消息,很突然,想起那兩個星期的相處,也覺得應讓更多人知道你一直所做的,匆匆寫下這篇,感謝你,願你安息,一路好走。


立法會秘書處保安遭欺凌 唔係藍絲就要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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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公民黨立法會議員譚文豪陪同一名立法會保安黃小姐舉行記者會,揭發立法會秘書處政治審查。事主在2017年拒絕就政治立場表態,結果兩年來不斷被欺凌。

譚文豪陪同一名現職立法會保安黃小姐出席記者會,黃小姐因為「無歸邊」被迫走。2017年10月,四名民主派立法會議員被DQ,其主管要求保安表態是「藍絲」還是「黃絲」。黃小姐當時認為立法會秘書處應該「政治中立」,拒簽通告。譚文豪指黃小姐當時已遭警告,「你係咪真係想咁」,結果此後多次被欺凌遭「寫花檔案」。有一次黃小姐籲留守立法會外的黃婆婆不要坐在馬路中間,被指是偏幫「黃絲」,此外又遭上司警告不要與時任助理的社民連黃浩銘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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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姐

譚文豪指,黃小姐本身是任職34年的公務員,而今年8月亦將獲3年保安合約的約滿酬金,最終在約滿前的4月主動辭職,在本月底才正式離職。譚文豪形容是政治打壓及白色恐佈,要求立法會行管會委任獨立人士調查事件。

黃小姐亦發言解說事件,2017年有日開工前,主管稱立法會秘書處要求剔選及簽署一份是「藍絲」還是「黃絲」的通告,該通告列明該保安編隊的人名及編號,只有兩個格子,分別是「藍」或「黃」,當中並無中立選項。黃小姐欲詢問為何不能選擇中立時,主管已取回通告。

黃小姐稱主管批評她「不合群」、「磨合唔到」。至於「與黃浩銘交談」一事,主管指她「與不應該傾計嘅助理傾計」,黃小姐當時已反問是否不應理會他,主管稱「好多人CCTV睇住你」。黃小姐認為「好恐佈」,她指她與任何助理或任何人都會打招呼,不會分政治立場。至於黃婆婆一事,黃小姐稱僅是勸籲她坐在行人路,約一分鐘後黃婆婆亦返回行人路,「完全無離開崗位」,但主管稱「睇咗佢10分鐘」,指她擅離職守並向她發出警告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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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文豪

黃小姐表示曾就事件向人事部投訴,人事部主管詢問她「你乜嘢政治立場」,及後人事部稱「開開心心做埋呢幾個月就離開」,又指無上訴機制,「點解你仲要搞咁多嘢」。

黃小姐及後索取其工作表現評估報告,主管稱「可能需要錢」,她已表示無問題。及後她直接向人事部查詢,但一直沒有回音,黃小姐再追問被問為何要取回,但「你攞返對你好不利」。黃小姐稱當時很害怕,從前身體出現問題,已面見精神科醫生。最終他向個人私隱專員申訴。

譚文豪形容立法會秘書處是「解決提出問題嘅人」,他批評立法會秘書長陳維安指有人欺凌秘書處,但事實是秘書處欺凌不同政治立場的人,「原來你話自己政治中立,都係走唔甩嘅。」

記者問到是否因為立法會秘書長陳維安日前的言論,令她決定公布事件。黃小姐稱她當日在醫院,電視不斷重覆其立法會秘書處「不偏不倚」,自己作為基層員工身受其害。黃小姐稱陳維安高高在上,但他未有感受到她的痛苦。

譚文豪稱,黃小姐不是最後一個,有其他個案仍在調查中。他亦明言有其他佐證證明事件,但要留待獲特權法保障下才能公開。他建制派壟斷的行管會不斷調升陳維安工資,並包庇陳維安,「你聽話我咪升你囉」。他指惟有公開事件,才能迫使立法會調查事件。譚文豪表示如行管會拒絕調查,將特出引用特權法,「你咁膽就話黃小姐係假嘅。」

黃小姐最後補充一句,「一個人如果面對死亡都唔驚,係無嘢需要驚。」

有當值的立法會保安稱黃小姐「well done」,形容這是保安黑獄史,「秘書處係黑暗醜惡」。

記者:麥馬高、周頌謙

香港物業管理及保安職工總會:強烈譴責立法會秘書處要求保安員政治表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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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烈譴責立法會秘書處要求保安員政治表忠
要求獨立調查向涉事主管追究責任,杜絕政治干預保安專業

今天,一位於立法會任職的保安員黃小姐挺身而出,揭露主管要求她表態是「藍絲」還是「黃絲」,並在她拒絕簽署表露政治立場的通告後,多番被主管欺凌。黃小姐又透露,上司警告不要與時任議員助理的社民連黃浩銘交談。本會認為,有關指控嚴重,若證明屬實的話,反映立法會秘書處以政治凌駕專業,要求員工作政治表忠,並在員工拒絕歸邊表忠後作出威脅,嚴重侵犯立法會職員的就業權利。本會要求立法會行管會認真正視事件,委任獨立人士調查事件;若查明投訴屬實,應對相關主管作出懲處;同時改革秘書處的運作,杜絕此等政治干預及職場欺凌的情況。

工會過往一直關注立法會秘書處將保安員視作政治工具,下達工作指示阻止議員出席會議,令前線員工陷於違反《立法會(權力及特權)條例》(香港法例第382章) 第19條──凡任何人妨礙或騷擾任何前往或離開會議廳範圍的任何議員,即屬違法──的法律風險。

本會重申,所有市民均有其思想及信念的自由,任何人的公民權利均不應因其政治立場而受到侵害。今時今日,要求歸邊、表忠的潛規則日漸入侵到不同的社會領域,在社會上逐漸形成一種白色恐怖,令極權管治愈來愈明目張膽,有恃無恐。為此,本會呼籲所有保安員緊守崗位,以專業態度抗拒政治干預,並在一旦遇到類似的脅逼、欺凌時向工會求助,以團結的力量作出反抗,爭取建立零欺凌的職場。

香港物業管理及保安職工總會
二零一九年五月九日

陳維安,咪再難為啲保安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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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法會秘書處話,視乎下次會議情況,可能要加強保安Wo。

陳維安,上次迫人政治表忠單野,都未同你算帳,警告你唔好再陷立法會保安員於不義。

今次法案委員會會議,有一個前所未見嘅奇怪現象,就係無論個會開成點,會議場內幾亂,都唔見有保安執行主持命令,驅趕議員離場。

喺涂謹申召開嘅會議,固然係連擴音、秘書嘅支援都無,但即使係由石禮謙任主持嘅另一場,一樣無出現幾個保安夾手夾腳抬議員離場嘅場面。

梗係啦!就連前立法局主席黃宏發、前公務員事務局局長王永平,呢啲熟讀議事規程嘅重量級人物,都已經先後表態,話涂謹申嘅會議先係合法合憲,如果保安員走去聽從非法主持石禮謙嘅說話,驅逐任何一位議員離場,豈不是抵觸咗阻撓議員開會嘅法例,隨時要負上刑事責任?

第使如果有保安被告上法庭,可唔可以話係陳維安叫我咁做我先咁做,於是就唔駛承擔任何法律後果呢?大家都知係唔可能,「搵食啫」只係黃子華口中可以大晒,但從來唔係一個法庭接納嘅原因囉!

相反,「僱傭條例」卻有講,僱員只係有責任去履行僱主嘅「合法及合理命令」,唔去做呢啲極有可能抵觸法例嘅工作指令,根本就唔算違反工作守則。我地打工咋,唔通你叫我賣老翻、走水貨、作姦犯科,我都通通聽你講咩?

陳維安,請唔好迫啲保安員去做爛頭卒,如果你真係要加強保安,唔該自己下星期二親身上陣啦!

勞動何價:記5.1夜遊,紀念陳錦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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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 夜遊,吸引了不少街上勞工者注目。

「五.一」 跟隨勞工組(前「街工」勞工組)夜遊太子、深水埗,組織者利用公共空間,分享勞動者今日的苦況。夜遊的重點在於「流動」,香港辦了N年的「五.一」 勞動節遊行,實際上香港有多少打工仔放公眾假期?我當了十年報館記者,時至今日我也搞不清楚勞工假是何時?因為我根本無假放,秘書叫填表補假,補和被補的所謂「假」,實情是whatapps絕不能「已讀不回」,海量的稿要寫,有稿email來就要編輯。

勞工組選擇夜遊正確,沒有忘記「五.一」勞動節還要上班的打工仔。(勞工組有成員都是一般的打工仔,深明香港放假是什麼一回事。)

「人人都係勞工組」,這些「人人都係____」的社運老口號套用在今日勞工現況,不老土又貼切,今日誰不是勞工?香港一街老闆嗎?當日夜遊深水埗鴨寮街,店員晚上9時半還匆忙收拾,準備打烊。遊行人士向員工大喊「加人工!加人工!」爭士氣,員工笑不合攏,老闆門外苦笑,讓組織者說個飽。

最後在場數名勞工的分享,我選擇拾荒者黃姐和香港音樂導師工會Gloria的故事。駐足10分鐘,細嚼二人的講話,只能嘆息在香港勞動有辱無榮。

我將散亂的記錄放在Youtube。(以後這就我的個人Youtube channel,謝多多支持)

勞工市場 年齡錯配

拾荒者黃姐是拾平台的成員,4月初上立法會向勞福局局長羅致光訴說長者覓工之苦,羅致光着黃組去勞工處找工作,引起各界嘩然。好了,黃姐之後是否真的去勞工處找工作?

5月1日,黃姐承認在立法會發言後有去勞工處,實情是這兩年一直有找工作,每次勞工處建議她的工作不是清潔便是洗廁所,黃姐反問公眾:「我都這樣的年紀了,你話我做不做到呢。」

這反映香港勞動力的工種和年齡完全不成正比,洗廁所是一種體力勞動高的工作,為何這類工作一直依賴65–70歲的長者勞動人口?這是整個勞動結構性的問題,70歲以上保安(取保安A牌)只能守唐樓,迫使一些「縱使仍想投身勞動市場」的長者只能做清潔工、洗廁所和拾荒的工作。在社區欠缺支援,天水圍的阿伯要去九龍地盤打雜工,九龍嬸嬸要去港島洗廁所。黃姐的個案是冰山一角,香港勞動市場不止是缺人,在年齡層、地區、性質上都有嚴重的錯配。


當日在深水埗鴨寮街做勞工分享,左一是黃姐。

拾荒者:政府不承認我們的工作

好,仔細聽聽當了四年拾荒者的黃姐如何說。「我找不到工作,唯有做捨荒者,但政府又不承認我們,這也是一份工作呀。」黃姐提出了一個很好的觀點,政府是「不承認」拾荒者的工作。食環署多次沒收黃姐的私人財物,包括她的身份證,黃姐訴說「兩年換了四次身份證」。拾荒者這份工作,完全沒有僱傭關係的保證,無強積金,沒有保險,如黃姐所言「好天曬,下雨淋」,又怕街上堆積的紙皮防礙途人,害得黃姐凌晨通宵鎅紙皮,好好堆砌紙皮。

去年山竹襲港,颱風前夕,我在旺角砵蘭街見到拾荒者手忙腳亂用水淋紙皮,我好奇問:「婆婆,明天都刮大風雨了,不用淋,一樣賣錢的。」婆婆反駁:「不淋水,會被風吹走晒,仲講賣錢!?」聽後我愧疚,連街上皮毛的常識不知曉,我也墮入主流的視角去看拾荒工作,隱固紙皮固然是生意,但在利益考量之前,它完全一項環境衛生的任務,而這任務,是政府從來「不承認」的工作,默默外判給一班長者去做。


自由工作者Gloria 呼籲大家要關注自由工作者。

自由工作者的僱傭關係

另一位講者是香港音樂導師工會Gloria,她的故事,是無數80、90後打工仔的寫照。我們須承認,香港的私人機構已經保障不了我們的飯碗,3X歲的打工仔晉升為中層,在公司達到一定程度的薪金的同時,立即成為公司「cut budget」的解僱目標。於是,我們的遭遇像自由工作者Gloria一樣,朝不保夕,在大公司的破傘下忍受不合理的要求。

不合理的合約例如:不准請病假,不准辭職,僱主「走數」等等。

在杜汶澤和程美段的勞資糾紛中,香港音樂導師工會提出「在 《僱傭條例》第22條『工資期』的條文指出:根據僱傭合約須支付工資的工資期須當作為1個月,直至相反證明成立為止。」

如果按照《僱傭條例》,是沒有所謂杜汶澤所講的「行規」。不過,根據香港法例,要證明「僱傭」關係又是另一重點,例如僱主有沒有向臨時傭工提出要求,設立上班時間等等,對簿公堂,一定要證明雙方是僱傭關係。對於今日的Designer或獨立記者這類工作,在《僱傭條例》底下得不到保障,在控制成本的角度,公司外判出來的工作介入越少才可省錢,而Designer和獨立記者這類工作不需要定時在固定場所工作,因此在法庭上有機會被界定為買賣「服務」的關係,被拖數的一方去的可能是小額錢債處,而不是勞資審裁處。明明是外判工作,怎能說成平等的買賣關係? 公司要你準時交稿,但沒有準時出糧?

音樂人、漫畫家同樣被走數,追糧的時間比工作的時間漫長。公司拖的是勞動者時間的Cost。就如專欄作家畢明所言:「其實不是杜汶澤要道歉,是整個行業要洗底革面。」

陳錦康離世

周日傳來工業傷亡權益會總幹事陳錦康離世的消息,黯然婉惜,我相信9成突發記者都接觸他。每次通話,代表有工人死或傷。

我接觸的陳錦康和蕭倩文,回應很快,他們給我的是安心。工友工傷是慘劇,為何說成「安心」?首先,陳錦康或他的同事是最快到醫院,跟大判商和時間競賽。就算出事的是跨國建築企業,一旦出現工傷,他們都會派人mark住死者家屬,如果傷亡眾多,醫院滿佈他公司的人去擋記者,擋住工業傷亡權益會的人,這是新聞背後的實況,工傷背後很多時利益是蓋過人性。我說的「安心」,是相信陳錦康及他的同事會爭分奪秒接觸死傷者家屬,如實告訴他們的權益,讓他們決定。

其二的「安心」是他一定以死傷者的權益行先,我們不會擔心出現「搏見報」的情況,胡亂推死者家屬出來,而且他們一定尊重家屬的意願。

一輩子做一件事,陳錦康先生實踐出來。「修橋補路無屍骸」,工傷一件也嫌多。別忘了今日香港繁榮,是工人的血換出來。

原文刊在作者 Medi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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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唔係話跪就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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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立法會既職員:

為五斗米折腰,大把打工仔咁做。為五斗米出賣香港人?咁就唔好話自己只係「打份工啫」!

立法會議員近期為逃犯條例連場大戰,保皇黨之所以開得成會議,大把立法會公務員有份幫手準備會議、分發文件、保護議員……咁多打工仔落手落腳一齊促成條例通過,如果保皇黨係吹鷄跪低既狗,好遺憾……你哋都差不多,只係披住「政治中立」既假面具,每個月有錢落袋,再埋沒良心既事都照做咁解。

如果你話,我唔識政治架我乜都唔識!咁……吓?近年立法會越來越多爭拗,班保安都頻頻上電視,你真係淨係睇cctvb架?你睇到平時「唔係咁」既胡志偉議員今次都發咗顛咁,你唔覺得奇怪架?無動於衷打份工?仲有咁多巿民嚟抗議...咁你可能唔係無知,而係選擇麻木……

如果你知發生咩事,但繼續「打份工」啫,可能你有家要養、有樓要供、有病要花錢睇醫生...但係你又知唔知,醫學界都淪陷緊,第時你就算有錢睇醫生都唔知係咪庸醫,仔女打疫苗飲奶粉都隨時瀨嘢中毒,你到時先開始維權,隨時俾人屈你罪名、送返大陸受審。無人知自己喺邊度出事、幾時需要維權,亦唔會有人知有咩下場……把港人送進內地黑暗司法機關既隨意門,今日就係你有份打開。

更何況,你要供樓,我哋唔駛供?你有父母要養?嗰啲仲踎緊監既政治犯無父母咩?香港越係大難臨頭,大家越唔能夠太過自私,打份工……打工仔都要有骨氣啊!

過往唔少勞工行動都會遇到基層保安員,有時我哋都唔想佢哋太難做,畢竟冤有頭債有主,大家都係無權無勢,之但係今次一齊參戰既,唔只基層喇掛,亦唔只保安,但不論你身處咩階層,相信都唔係關鍵時刻助紂為虐既藉口掛?

好快又到六四,除咗悼念死難者之外,其實年年都好多人思考點樣延續八九民運精神,大家一年365日有咩可以做,最近立法會秘書處黃女士個記招又啟發咗我,你唔需要係黃絲、民運人士,只要你唔肯講大話,大是大非時刻肯企出嚟講真話,對民主發展都已經係好大貢獻!話時話,好多人喺八九民運前,又邊有黃絲藍絲之分,一個大浪捲來,嗰一刻,你決定挺直腰桿做個正直既人,就係抵擋呢個年代帶俾大家既風暴。北京政府唔會突然把坦克駛進彌敦道,但佢喺各界別既上中下層爪牙、政策禍害,以致科技資訊上既審查監視已經越來越深入,咁何嘗唔係另一場慘烈既長期抗爭早已開始?難道你仲想「打份工啫唔好為難我啦」...?

勞工組常言道:工人唔係話炒就炒,但其實,工人亦唔係話跪就跪啊!

打工仔……要有價值、有尊嚴啊……

附:
怪譚一則:立會倀鬼驚魂

明《研廛筆記》描述了一種鬼怪叫做「倀」,倀雞英個「倀」。

倀鬼本來係好地地一個人,不幸俾老虎食咗,唔知點解俾老虎食左,變左鬼之後,倀鬼就覺得自己永遠都要依賴老虎維生,只要老虎叫到,就真係乜野惡事都做得出。試過有個老母變左倀鬼之後,離譜到報夢呃X個仔話山上有金執,等佢上山俾老虎食.......嘩,頂!呢招真係仲毒過逃犯條例。

好彩個仔冇中計,最後仲同老豆一齊打x死隻老虎。喂,阿哥,唔好以為倀鬼只係存在喺D古籍度,而家仲有一大班喺立法會度呀仆佢個街........

歷史性一刻!勞審處批准移民家務工於海外視像作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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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9日,FADWU秘書Shiella Grace Estrada代表菲律賓籍前家務工Joenalyn Mallorca出席勞審處提堂聆訊。在經過數小時的考慮後,主任法官作出歷史性的判決:批准Joenalyn Mallorca於科技法庭以視像方式出庭作供,並批准Shiella於正式審訊中繼續以工會代表身份代表Joenalyn。在此之前,工人若要追討僱主拖欠的權益,必須親身出席勞審處所有聆訊,而且時間或超過一年。這個判決,不單代表Joenalyn Mallorca可以繼續於勞審處中追討前僱主所拖欠的薪金,更代表千千萬萬的移民家務工即使因經濟困難或種種原因而未能逗留香港,亦能透過申請視像作供獲得追求公義的機會!

Joenalyn原本在港擔任家務工,但在2016年遭到僱主人身攻擊及即時解僱,僱主更拖欠她的薪金、代通知金以及機票等等,Joenalyn 決定於勞資審裁處追討前僱主。但不幸地,Joenalyn的母親患上了癌症,加上家庭的經濟壓力,Joenalyn必須返回菲律賓,一邊到工廠打工,一邊照顧母親和小孩。她亦無法負擔來往香港的機票親身出席勞資審執處的聆訊,在過往的經驗中,無法親身上庭便意味著放棄追討。在苦無出路下,FADWU以及Justice Without Borders希望協助她在勞審處申請以科技法庭以及視像作供方式繼續聆訊。於是在2017年3月30日,FADWU工會幹事Leo在勞審處上,希望代表已離港的Joenalyn提出申請,但當時的主任法官不但拒絕科技法庭的申請,而且更指工會代表無權代表不在場的工人參與聆訊,當場趕了Leo出庭。

在勞審處的主任法官作出這樣的判決後,Joenalyn似乎已經沒有尋求公義的希望了。但她自己、FADWU和Justice Without Borders的一眾團隊都沒有放棄,但毅然決定將案件上訊至高等法院。在經過漫長的等待、高等法院的審訊後,這個案件終於在2018年7月26日迎來曙光,高等法院頒下判決,認為當時勞審處的主任法官犯下明顯錯誤,並決定將Joenalyn的案件發還勞審處,由另一位主任法官再次作出審訊。

案件於勞審處重新審訊後,FADWU秘書Shiella Grace Estrada再度代表Joenalyn出庭,經過數次聆訊,主任法官考慮Joenalyn的家庭狀況及經濟環境後,終於作出歷史性的判決:批准Joenalyn使用科技法庭出庭,亦批准Shiella繼續以工會代表身份參與聆訊。這個判決,令Joenalyn及FADWU、Justice Without Borders等人長達兩年多以來的努力得到成果,亦令眾多有同樣情況的外籍家務工得到於法庭上追尋公義的機會!

此刻Joenalyn的案件仍未有最終判決,勞審處已決定將案件排期至9月於科技法庭續審。FADWU會繼續跟進案件,亦會協助其他與Joenalyn一樣受到剝削的工人,於法庭內追討應得的薪金和公義。

零工經濟——是就業自由,還是朝不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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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打工,卻不知道公司和自己有沒有僱傭關係?

今時今日,網上找工作,原來要先付錢讓「客人」看報價?

風馳電掣的外賣電單車手,工傷意外不少見,但原來沒有勞保?

「零散工」已經不是基層工人,也有高收入、高學歷人士?

文:鄧建華

隨着手機「零工經濟」興起,搵工已經不是像以前一樣發CV、等面試。好多工作合同、「自僱合約」在手機彈指之間已經完成,雙方甚至未曾見面。大大小小的搵工/服務平台,已經成為人們生活的一部分,而且衝擊着既有的職場關係。

在這個發展下,打工者的「選擇」似乎增加了。不必被合約和長工時綑綁,上班的時間變得彈性,幸運的話,或者比「長工」更可以平衡工作生活。然而,沒有清晰僱傭關係,同時意味着不受《僱傭條例》保障,也不會有工傷保險、遣散費等等的計算。工作變得彈性,既是「自由」,也是朝不保夕。

搵工平台-僱人定自僱?

現時新式的職業中介,第一種是流行於網絡的「搵工平台」,第二種是派遣工式的中介。「搵工平台」吸引了大量自由工作者,他們有音樂教師、補習、興趣班導師,甚或演藝工作者等。這些中介規模不一,大者可以是有成百上千用戶的網上平台,小者可以只是一個通訊軟件群組,不時發放「工作」訊息。例如「香港補習導師會」的工作平台,便是歷史較長的上門補習配對平台。導師只要在網上登記,之後便可以接工,每份工作的首兩周工資,須支付予平台作中介費。

新式的網上中介,徵收中介費的方式也有「創新」。像Hellotoby這個「專家平台」,由聘請家務助理、裝修師傅,到學業顧問、綱琴教師,都可以在這平台找到「專家」。美名為「專家」的打工者,想要申請工作,卻先要購買平台的「金幣」,每發一份報價給顧客,須先付金幣數十,才可以獲得僱主「選擇」的機會。平台對僱主絕無收費,「專家」便首先要「買個機會」。當人人以為零工經濟起碼會令資訊變得更加便宜,這職業中介倒反其道而行。

另一種「派遣工式中介」,可以百本醫護為例。在百本登記的護士、護理員,會被派到向光顧百本的醫院或護老院工作。百本收取客戶款項後,負責向護士支薪。工友雖然要依據百本的指派工作,公司卻並不承認兩者之間的僱傭關係。2017年,工會便曾協助工友向勞審申請頒布其與百本之間存在僱傭關係,百本指出工友屬「自僱」,實是誤導。

外賣車手有無勞保?

另一個「零工經濟」的新興行業,是瘋魔一線城市的外賣車手業。香港四家重要的外賣網上平台,只有Food Panda一家會與車手定下正式的僱傭關係,其他三家Deliverwoo、Honestbee和Uber eat,一概視車手為「個人承包商」。車手在彈指之間可以登記做員工,公司也可以在彈指之間與他們結束關係。雖然如此,車手的業績仍然受到公司程式的嚴密監控,是否在35分鐘內完成送餐、顧客的評價會影響他們的級數,繼而影響他們能否自選接單時段。

無論是外賣平台、職業中介平台,還是百本,形形式式的「職業轉介」,都以不同方式,將員工打為「自僱者」。即使天天在馬路上奔馳的外賣車手,同樣沒有工傷保障,而天天在醫院照顧老幼的百本護士,也難得一天有薪法定假。

依據《職業介紹所實務守則》,介紹所不能誤導員工為假自僱。而這些平台的性質,究竟是否屬於職業介紹所,是值得商榷的。照理,只要是經辦「為僱主供應別人的勞動力」之業務,便算是職業介紹所,須受相關條例監管,需要領取牌照之餘,不可以超收中介費。然而,由於平台將員工定性為自僱,聲明員工與他們不存在「職業介紹」,自稱不是「為僱主供應勞動力」,不受既定條例所限。由是,中介費往往是海鮮假,樂器班教師的中介費可以由四分一月薪到50%月薪不等。然而,這些平台是否屬於職業介紹所,仍然是有待定義的。

英美兩地的法規轉變

應對僱傭關係的變化,世界上並未有妥善處理的顯例,但一些例子堪可參考。以英國90年代的改革為例,除了正式的「僱員Labour」、「自僱者Self-employed」之外,她們在法例中新增「工人Worker」的類別。任何人如根據合約或其他安排,親自為另一人工作或提供服務,而該另一人並非其顧客或客戶,該人即屬「工人」,雖然不是所有僱員權益都可享有,但仍然受到最低工資、欠薪保障、有薪假期、最高工時、休息時段、免遭歧視等法定保障。

美國紐約市亦在2017年通過「自由工作者不是免費法案Freelancer isn’t free Act」,規定自由工作者可享書面合約、追討報酬,以及免受報復等權利;如僱用方違反有關規定,自由工作者可向勞工政策與標準辦公室提出投訴,僱用方須在20天內回覆,而自由工作者亦可向法庭提出申索,要求僱用方支付拖欠報酬的雙倍賠償金額、遭受報復的損害賠償,以及律師費和相關訴訟費用。

越來越多人意識到:「Freelance?好聽就自由工作者,不好聽就是「炒散」。」零工經濟沒有創造更多老闆,而是差生了新一代就業不穩、朝不保夕的形態。香港對「零散工」的論述一向集中於不附「4.18」而失去正規勞動保障的工友。然而,今時今日以「slash」、自由工作者為名的零散工,已經遍及各行各業,而不是集中於基層工種。由工會組織到法例保障,都必須與時並進。

*資料來源:香港零散工境況及倡議願景內部研討會,講者為方約恆、劉家樂、何鴻興

原文刊在《工盟團結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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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理員:以辛勞換來老友記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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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外行人來說,護理員的工作只有換片及洗澡,並沒有其他工作,都是負面的工作,我想同大家分享,護理員是值得尊敬的,大家沒有想到,當一位長者發生意外或是身體轉差的時候,多數第一時間發現是那位同事?就是護理員。」保良局郭羅桂珍護老院護理員梁詩萍 Apple說。

現時有數以萬計的長者居住在政府津貼或私營的安老院舍,日常與長者接觸最多的,莫過於院舍的護理員,他們需要照顧長者的起居飲食、清潔護理,甚至充當長者的心靈伙伴,了解長者的心理需要,可說是院舍中最重要的工種之一。

然而,前線護理員工人手非常短缺,所以政府及坊間有不少鼓勵措施吸引青年人入行及挽留人才,其中一個計劃是由伍絜宜慈善基金贊助及香港社會服務聯會統籌的「護理關懷天使計劃」,為年青前線從業員提供3年的奬勵金、社交康樂及個人發展活動、僱員支援計劃服務、傑出青年從業員選舉及海外交流等。

從小就立志成為護士的Apple,一直沒有放棄理想,由報讀保健員開始一直進修,近年使用了「護理關懷天使計劃」提供的三萬多元資助修讀毅進課程,期望考獲更好的學歷,將來可以投考社會福利署的登記護士。

以心比心 讓長者晚程活出尊嚴
Apple 指雖然上班工作很辛苦的,但又是一種樂趣,每次看到長者的笑容,提醒自己再辛苦也是值得的。「將心比心去做,這刻長者的感受便是你將來的感受,我們應該讓長者在生命最後的階段過得盡量美好」她說。再者,護理員的工作是值得大家尊敬的,Apple 補充說:「許多時長者在最危險的一刻,就是被護理員發現的,因為安老院舍不會長期使用機器監察着長者,例如:在換片過程中,發現院友手腳無力,可能院友突然病發的先兆,所以護理員在這些位置是很清楚院友的問題。」

因為「護理員」的身分,被家人及朋友認同
小時候不被媽媽認同Apple分享,自從加入安老服務行業後,與同樣是護理員的媽媽話題日漸增加,與有「保健員」資歷的Apple分享工作點滴,討論工序流程,有時更會指導媽媽的工作,所以母女關係愈來愈好。再者,每當家人或朋友有年老親人需要入住院舍,自然會請教Apple,令她得到家人及朋友的認同,更有滿足感。

社福工作:一般院舍護理員的工作 (A更,07:00 – 15:00)

07:00 為長者進行護理及清潔,協助有需要長者起床
07:45 分派早餐,餵有需要的長者進食早餐
08:30 協助有需要的長者沖涼
10:30為認知障礙症長者提供小組訓練
11:15分派午餐,餵有需要的長者進食午餐
12:30協助有需要長者上床午睡
13:00員工午膳
14:00 交更及巡房

一般院舍護理員的發展階梯:
由護理員開始,修課程晉升至保健員及登記護士。另外,護理員可修讀不同課程,例如:復康助理課程、長者認知訓練及音樂治療、香薰治療(芳療) 等舒緩治療,尋求其他發展階梯。

護理關懷天使計劃:
由伍絜宜慈善基金贊助及香港社會服務聯會統籌的「護理關懷天使計劃」,於2016年尾推出,計劃推行目的︰(一)鼓勵青年投身安老護理行業,在具意義及潛力的工作上發揮所長; (二)提供多元化社交及個人發展活動,給在職的安老院舍前線同事參與,增進友誼,發展潛能。

計劃對象是40歲或以下的安老院舍全職保健員、護理員及相關職位的同事。鼓勵措施包括奬勵金、社交康樂及個人發展活動、僱員支援計劃服務、傑出青年從業員選舉及海外交流。

計劃詳情www.eca.org.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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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亮英:送別工權會康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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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譚亮英

昨晚参與了康仔的安息禮拜,對他作最後的送別。禮堂內擠滿了康仔工運上的朋友、共事多年多年的戰友、協助過的工友.......禮堂內臨時加了很多椅子,但都不敷應用。我和許多人都站在禮堂門外,默默送別康仔。

劉千石在會上談到康仔生平,站得太遠,很多內容都聽不清楚,當時反而想起了和康仔合作時的一些點滴........

多年來和康仔耐不耐都有合作,共事最密切的是在禁止石棉聯盟的時候。那時聯盟每有行動時,總會穿上全套白色的安全服,提醒大家石棉對工人的危害。每次望著大家穿起安全服時,總覺得很有趣,貪玩的我有次在記者在場時,穿著安全服,做起Hip Hop的動作,康仔立即走過來,輕輕提醒我,要緊慎聯盟给人的印象,免得影響行動的效果。平日和康仔相處總是嘻嘻哈哈,但對工作他卻是認真到細節。

另外有一次,一些在鄉郊工作的義工,懷疑有承判商進行與石棉有關的工程,附近居住的村民卻全不知情,擔心對他們的健康造成影響。康仔帶著我們去看過究竟。我們去到工地附近,工人離開了,我們打算潜入去察看有没有與石棉有關的工程,卻發覺大閘扣上了數字鎖,我和義工們頓時企左喺度。康哥卻淡淡地說了一句~「試下xxxx」(好像是3388,記不清楚了),我當時的想法是儘管一試,誰知真的打開了。我是呆了半分鐘才記起要進入工地去查看。事後經常想起這件事,可以肯定的是,工業意外最高危的地盤工友,康哥是走進他們的生活中去,因此掌握了這行業工人是怎樣想,怎樣生活,康仔和他們之間,没有距離........

康仔和工權會最令我驚訝的,是一個職員不足十人的機構,可以有足夠的統籌和動員能力,做全港性(包括香港、九龍、新界)的賣旗,我當年在一個有六、七十個職員的機構,做只是新界的賣旗也感吃力呢!

最記得一次幫工權會在荃灣協助分發旗袋,早上6點40分到達旗站,十數個賣旗義工(明顯是工權會協助過的工友),早已在等候,一看見我,便蜂湧過來,搶旗袋去賣。到了12點交還旗袋時,工友竟然意尤未盡,問我下午可否繼續賣.......

相片來自職工盟網頁

調查發現紮鐵、釘板工日薪下跌 職工盟要求訂立行業標準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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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媒特約報導)職工盟屬會建築地盤職工總會今早公布2019年建造業工人薪酬調查,發現兩個地盤工種即紮鐵及釘板工均出現減人工的情況,其他工種則只有輕微上升。工會批評建築商壓窄工人,在年賺過百億下,工人卻缺乏薪酬保障,要求當局訂立建築工人各工種的標準工資。

建築地盤職工總會在今年3月至4月期間進行薪酬調查,訪問了1,498名俗稱「大工」資歷的工人,即紮鐵、釘板、電工、焊接和水喉等,發現紮鐵及釘板工的平均日薪有下跌趨勢。紮鐵工的平均日薪由2,112元下跌至1,949元,跌幅為7.71%。釘板工的平均日薪則由1,971元降到1,657元,跌幅高達15.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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紮鐵業團結工會理事黃惠民

紮鐵業團結工會理事黃惠民提到,工人在2017年的日薪為2,231元,今年卻低見1,949元,指有紮鐵工人反映,在開工後甚至出糧時遭僱主壓價。釘板工陳先生則提到,工人在減薪時,判頭不作事先通知,公司僅貼出通告便當作已知會,斥「十分離譜」。他進一步提到,有工人更要在支薪後「回水」予公司,「俾二千五蚊你,你只可以袋千六,中介仲要收返你一百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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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起:建築地盤職工總會理事長陳八根、職工盟秘書長李卓人

建築地盤職工總會理事長陳八根表示,2015年至2017年的建造業盈餘總額平均升幅高達19.93%,但工人的薪酬平均升幅卻僅為9.6%。他指出,工人未能享受勞動成果,顯然是建築商和分判商層層剝削,令工人的工資每況愈下,「報上去就報大數二千三,實際就得千九。」

工會要求展開勞資談判,訂立各種工人的標準工資,及發展局需要確保公務工程各工種的工資水平不可低於投標時最新的「由主要承建商填報有關從事公營建築工程的工人的每日平均工資」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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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黨副主席麥德正

曾任職建築地盤職工總會的工黨副主席麥德正批評,政府的公務工程在過去十年缺乏規劃,致使在十大基建陸續完工後,前期工種即紮鐵和釘板等立即出現開工不足和失業的情況,更有工人被迫轉到其他工種。他要求當局成立統籌機關,平均有序地推出工程,避免工人失業。

職工盟秘書長李卓人則認為,現時的制度腐敗,及建築商上下其手,「向上就玩超支、偷工減料同修改合約,向下就減薪、剝削工人」。他炮轟,建築商在投標時報大數,中標後卻中飽私囊,重申當局必須訂立行業工資,「報咗就要成為合約工資。」

記者:麥馬高

香港:勞動階級貧窮惡化 打倒富豪專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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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連結:中國勞工論壇

需要強大的、民主的工會運動,爭取8小時工作制與生活水平工資

帕莎(社會主義行動)

多年來香港長者三個有一個貧窮,政府早前卻進一步將長者綜援年齡門檻從60歲提高到65歲,在社會保障方面開倒車。在早前立法會公聽會上,67歲的退休公務員黃婆婆向勞福局局長羅致光哭訴,自己僅有每月3000元的微薄退休金,而退休兩年來一直找不到工作,因此被迫要在街上執紙皮維生。會上,羅致光面對活生生的老年貧窮問題,只是冷冰冰地丟下一句「可以找勞工處協助尋找工作」。這名前民主黨中常委過去亦曾表示反對全民退休保障,指其會帶來不斷累積的赤字。這是十分荒謬的講法,因為近年來的大白象基建總共過萬億元,幾乎耗掉整個財政儲備,卻不見政府官員說赤字!

政府承認全港貧窮人口有137.7萬,貧窮率達20.1%,創下9年新高,亦是自政府2012年貧窮問題最嚴重的一年。顯然,政府扶貧愈扶愈貧,乃是不爭之事實,更何況政府的貧困線遠低於實際的基本生活需要。

青年貧窮

在香港,不單是老人貧窮問題嚴重,連青年人也不能倖免。2017年,18至29歲青年的貧窮率創2010年以來新高,貧窮率12.4%。

雖然香港低薪就業情況普遍。如果計算實際可支配收入,30年前,香港大學畢業生月薪中位數為17,490港幣,而現在只相當於當時的4,492元。大幅下跌主要因為樓價和租金飆升。

2017年,香港的貧窮戶就有36.4%是在職貧窮家庭,駁斥了「窮因為懶」的無恥說法。雖然新的法定最低時薪將於今年5月提升至37.5元,不過根據樂施會去年底發布的報告,在香港為滿足基本生活需要,時薪至少需要54.7港元。全港約107萬就業者沒有達到「生活工資」(包括政府外判雇員),超過勞動人口的四分之一。

對於基層工人的在職貧窮,政府是罪魁禍首。政府帶頭推動超級剝削的外判制度,現在政府各部門共聘請了超過3.7萬外判工人,其中八成外判工只有36.5元以下,這些工人每月收入僅得七八千元。

兩個月前網上流傳一張食環署清潔工在旺角公廁內吃飯的照片,引起網民的憤怒和心酸。該名清潔工沒有用膳時間,只能小休時偷偷在充斥異味的公廁內吃飯。上傳照片者因為害怕連累工人被炒而拒絕透露拍照地點,可見外判商壓迫工人的做法是如何惡名昭彰!

廁所清潔分早夜更,早更工作9小時,中間有1小時無薪「飯鐘」;夜更則6至7小時,並無「飯鐘」,外判員工服務期間若進食、煮飯、閒談,便要扣外判商的錢。食環署就事件回覆指,工作6至7小時不給「飯鐘」這安排沒有違法!

女性與外勞

女性及外勞的狀況更為慘淡。女性貧窮人口和貧窮率均較男性高,除了許多家庭主婦缺乏經濟收入及退休保障外,男女同工不同酬問題亦非常嚴重。根據婦女基金會的研究,就業女性收入中位數更是比男性少32%,這是因為性別歧視造成女性更多地集中在支援性、低收入、不穩定的工作崗位。

而外籍家庭勞工雖然去年獲得「加薪」,但僅僅只是將最低工資增加至4,520元,按年增加2.5%。在其他基層工種,譬如建築、保安、安老行業等,政府都以廉價外勞來降低整體工資,使外勞和本地工人均深受剝削。

香港是個極度富裕的社會,如果計算人均生產總值,理論上每人每個月應該分享到平均3萬元的財富,但實際情況卻是少數資本家竊據了大部分社會財富,工人卻在貧窮之中苦苦掙扎。因此,香港的貧窮問題不是天然的,而是富豪精英和親資政府聯手造成的。

在資本主義邏輯下,資本家及其政府會將不同工人相互競逐、分而治之,造就競次效應,讓資本家可以獲得最大的利潤。現時中共和林鄭竭力打壓民主權力,進一步鞏固香港的富豪專政,將使工人和年輕人的生活水平和權利更加惡化。因此工人階級需要不分種族性別團結鬥爭,向財團徵重稅來落實全民退保、大幅增加社會保障服務及工資等,並爭取真正的、全面的民主權利。

我們需要的一個主要武器是強大的、民主的工會運動,以此發起和協調爭取8小時工作制與生活水平工資的鬥爭。工會必須從無力的遊說團體變成真正的工作場所組織,對抗老闆,捍衛工人權利。我們也需要新的工人政黨,推進工人權益,打破民主鬥爭的僵局,展現工人階級替代方案,取代富豪的不民主統治。

關注勞工幹事職業安全 嚴厲譴責判頭襲擊阿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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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30/5),十一名被拖糧既地盤釘板工友聯同職工盟屬會建築地盤職工總會到地盤出入口抗議,要求大判禮頓建築(亞洲)有限公司同二判梁杯板模工程有限公司馬上出糧。行動期間,有判頭發惡打工會幹事何天忻(下稱阿蝦),大嗌「屌你老母,搞事。」更衝前搶咪。到今日(1/6),打人暴徒判頭仍然逍遙法外,令人憤怒。換著件事發生喺高官權貴身上,一早以「普通襲擊」拉咗返差館。

勞工組在此嚴厲譴責歹徒判頭不單拖糧,更暴力對待協助工友追討工會幹事,鬼唔望你以後無生意做,刑事欠薪告埋上庭,有種就同法官講多次「屌你老母」!勞工組先喺到同你講聲「拖糧打人仆街死全家」!

阿蝦聽日(2/6)會報警,我哋亦在此表達慰問同支持,希望唔會再有同類事情發生,亦請警察做實事,拉鳩返拖糧打人者,佢地先係搞事既人,唔好留難幫手追糧既工會幹事同被拖糧既工友。

同樣係前日(30/5),晚上有工權會前輩陳錦康先生既追思會,當晚好多人講到喊,但除咗係對陳錦康生前的懷緬與難捨,更再三強調要承傳陳錦康之志,在座眾人必須謹記職業安全之重要,莫令工人再生傷亡。

勞工幹事唔只係「工運友」,同樣亦係「工人」,需要有「職業安全」,既唔係話炒就炒,更唔係話打就打,近年政治形勢越來越嚴峻,非建制陣營既「工人」隨時被捕、坐牢、DQ,家人不時都想你「唔好再做呢行啦!」更唔好忘記,喺大家遇襲既時候,亦總會有人笑話抵你死!搞搞震!

任由判頭揮拳逞威風,只會令其他判頭覺得咁做無後果,有樣學樣!從過去工運前輩既遭遇可知,老闆對於協助工人既人,從不猶豫使用暴力,甚至買兇殺人。因此我們認為,絕不能姑息針對工會既暴力,否則無良老闆只會變本加厲。

內地政權對工運之打壓,工運中人必然清楚,隨著中港界線越來越模糊,今日內地工運人之惡劣境況,便是他朝香港工運人既哀歌!

最後,再次表示對阿蝦既慰問與支持,在追討下一個千萬之前,不忘自身安全,加油!

勞工幹事唔係話打就打!

勞工組
2019年6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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